他穿著這時代流行的羊毛衫,配著休閑的棉料長褲,放鬆地靠在真皮椅背上,偏著身子,觀察著樓下路邊。
神態安然,衣著得體又有品位。
他大約二十五六歲,留著微蓬男士複古中分的型,帶點暖暖的、但是壞壞的氣質。
惹得同餐廳的女侍者們眼神亂晃。
“嗡嗡嗡——”
男人褲袋子裏鼓起來的方形物震動起來。
他神態自然地偏身,從袋子裏拿出一塊薄的、黑底鏡子似的物品,並沒有放下手裏的咖啡,空出的那隻那東西的手隻是在那東西麵上比劃了一下,就在旁邊位子上坐著的女客人的視線裏,那個從未見過的物件亮了起來,是女客人從未見過的畫麵,就像電視機裏的一樣,但卻比這時代最貴的電視機顯示出來的畫麵還要清晰、生動。
男人點開一個右下角一個信封樣的圖案,看了一下,笑了。
他抿著嘴笑了,在上麵用手指比劃著,頓了一下,又表情輕鬆地點了哪裏。
他將黑屏的物品放回口袋裏。
“不好意思。”男人舉手喚著侍者,打斷了女客人預備的詢問。
一直觀察著這邊的一位女侍者忙抓緊機會走上前來:“好的,客人。”
“請準備一杯拿鐵咖啡,少糖,少奶,差不多十分鍾後,請在有人要來我這兒坐下的時候,端上來。”男子頗有禮貌的吩咐道,完了還加了一句:“謝謝“。
“好的。”頗具美貌的女侍者彎腰行禮,轉身在男子視線盲區時對著同伴們挑眉,一改男子麵前的謙遜有禮,她的神態張揚激動。
仿佛在:“敢拚~也要靠運氣~才會贏。”
女侍者直接走向後廚,吩咐完咖啡師後,在走道上被另一個女孩攔住。
那是她的姐妹,是港大的高材生,想打假期工,被她介紹到餐廳裏來的。
“你就好運啦,能和那麼靚的男仔搭話。”語中頗帶酸氣,她負責的是一個糟大叔,據是混計的探員,經常來,幹的也是刀尖上討生活的活兒,但是卻是一整塊“腹肌”——完整的一整塊。
看一眼,招待那客人時也就隻剩職業道德了。
“運氣啦,其實我在這裏做了那麼久,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靚仔哦!”長綁成馬尾的女侍者挑了挑下巴,語氣謙遜卻鳴鳴自得,“賓果話你偷懶來著?”
“吼!還講!”女孩拍了馬尾辮女侍者的肩膀,眼神鄙夷,責怪道。
她們經常這樣打鬧,於感情更融洽。
倆人笑鬧了一會兒,當馬尾辮女侍者回到大廳時,剛好碰見有一名衣著正式、穿著這時代通用的肥大西裝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見是朝那帥氣男子走去的,女侍者忙回身快步走向後廚去端咖啡。
路過偷懶的女孩身邊時,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先生,您的咖啡。”女侍者趕上了男人坐在位置上的三分鍾內,端上咖啡。
“多謝。”新來的男人點頭道謝,接過咖啡杯後,又朝那帥氣的年輕男子禮貌地低頭稱謝,“多謝羅生。”
女侍者轉過背時聽見那新來的男人這樣稱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