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趕人出去的時候,卻沒有任老爺的心胸,他們心中憤憤,趁著人雜也下了不少黑腳給那些碎嘴子的家夥,隻聽見“哎呦”“誰他*的對老子下腳”“誰踢我”的慘叫。
接著秋生從正廳呼喝蹦跳著跑來。
秋生自然不是“閑雜人等”一類,順通無阻地就進來了,隻是身後跟了幾個大人,通報時候滯留了一會兒,結果幾個大人卻讓秋生一個孩子先進來了。
羅梓看了一眼,其中領頭穿著緞袍子、嘴裏喊著“心些”的那男人,他認識,是秋生他爸,然後就看見師傅九叔往著那大叔後頭的倆仆人走去。
那倆仆人手裏搬著也不算很大件的東西,羅梓也看出來了,那是九叔叫搬來的家夥事兒。
師傅這是要做法——羅梓想,但是師傅要做的是什麼法呢?羅梓不知道,他隻是跟了上去。
眼見著師傅從書廂子裏扯出一把金錢劍,喝退了所有的人,清理出一個空廳堂來獨自布置著法場的架勢,羅梓捏著衣角猶豫了會兒,抿了抿唇還是後退兩步打算回避。
這時九叔手下不停地低著頭蹲在地上從箱子裏清出物什,頭也不回地呼喊道:“秋生、阿梓!過來給師傅打下手!”
在財主爹身邊眼中躍躍欲試的秋生聽見這話幾乎就要蹦起來了,三步並兩步地跑上前來,邊跑邊嘴上還喊著:“我來了我來了!師傅!”
羅梓也應了一聲,心中有一點點喜悅。
一般這種時候,師傅都會要求自己回避,不單單是人滿了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體質——像這種需要祭出金錢劍的法場,瞬間爆出的陽氣,能把屬陰體質的自己給瞬間掀翻嘍!
但是前早晨突然莫名其妙地現自己的腿恢複了的羅梓,這段日子體質卻又莫名其妙地恢複平衡來——這一切師傅九叔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九叔卻能借此推斷出羅梓現在是能做常人能做的任何事的“正常人”。
所以帶著他也不無不可。
“這是要做法吧?”
“應該是。”
“九叔做法不是一般都要生人避諱的麼?”
“笨啊!今不是特殊情況麼?沒看見九叔徒弟都丟啦?還守著這些死規矩幹啥?!”
“也是,人命最重要!”
隔著一堵牆也無法擋住熱情與好奇的圍觀群眾們扒在牆頭疊羅漢,幸運點兒的就站在大門前頭盯著不必那麼辛苦,一個一個地一聽九叔趕急來不及清場子就開法場了,都激動得不得了,恨不得爹媽多給生兩雙眼珠子來。
任老爺在一邊兒和合作夥伴(其實也就是弟之一),秋生他爸有一句沒一句地著話,偶爾瞥一眼吵鬧的圍觀群眾,然後就是眼珠子死死地盯著九叔辦法場——這也是在找他女兒。
秋生他爹見任老爺心不在焉,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不了,他家早八十年前就附庸於這地方最大的財主任家了,如今任家越來越不好過,他們家自然也就難過起來,再加上現在任家那夫人外家撤資的緣故,他們家都已經快難以為繼了。
可是又能怎樣呢?任家從老太爺死了那會兒起,生意就愈敗落了啊!
秋生他爹又歎了口氣,手掌拂過腰間的錢袋兒,那裏頭有著幾張去花旗國的船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