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劉敦以一種很累人的姿勢為自己調咖啡,羅梓卻是瞧都不瞧他一眼,隻自己一手手肘撐在桌子上,一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勾著眼角看著任婷婷——
瞧她粉琢玉砌,五官剔透,秀目晶瑩,身姿窈窕,舉止擺柳若梨花,玲瓏有致,卻雙目微惱,臉頰羞澀,卻又十二分的風情溢出,的確是一介難得的美人——而不再是當年在任夫人喪宴上那個嬌嗔怒叱的丫頭了啊!
羅梓不得不感慨時光荏苒,美人迭出。
任婷婷卻不知道羅梓現在心中想的是什麼,她隻道這羅少爺直直的看著自己,眼睛裏像是泛著一湖春水,上麵瀲灩著桃花一般,愣是讓她忍不住紅了臉頰,撇開視線不敢同他直視起來——值得一提的是,三分鍾前還有另一個男人用差不多的眼神這樣看著自己,而任婷婷卻絲毫不假以辭色,反而心生反感,差點兒拂袖而去,撇頭眼不見為淨。
可是三分鍾後的現在,這在同一個場所卻被另一個男人,用差不多的眼神再一次地這樣盯著自己,任婷婷卻平生第一次感到羞澀起來,求饒似得撇開了頭。
雖然遇見兩次事情任婷婷所做的動作差不多一樣,但是其中的意義卻是截然相反啊!
婷婷受不得羅梓這樣濫用他生的桃花眼,羞答答糾結著親啟櫻唇:“羅……羅少爺,你這樣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羅梓卻咧開嘴,這七年來頭一次開懷地真心笑了,道:“任姐,我們這麼久沒見,羅某這時候才現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啊!”
這麼久沒見?任婷婷聽見這句話頓時疑惑地抬起頭來看向正對麵的羅梓,但當觸及少年那雙閃著喜悅光芒的明眸的時候,心卻不由自主“撲通撲通”地狂跳了起來,像是有千百隻象皮鼓在心懷裏拍動著,振聾聵,眼神擺弄不由得晃悠起來:“哪兒有……也不過是三日未見罷了……”
羅梓知道七年過去,任婷婷當時又是那麼的孩子,可能是記不得自己了,不以為意。
今他再次見到師父,還能以這麼近的距離,甚至還能和師父正麵對視了,很高興,又遇見故人,所以心情很好,他覺得現在自己有足夠的耐心來處理所有的事情。
這時候身邊卻傳來文才的聲音——
“任姐!”
頓時桌子上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任婷婷的羞澀一掃而空,低著頭的姑娘眉頭不著痕跡皺起厭惡。
羅梓倒先是一驚,旋即反應過來師兄是不可能將自己聯想起來,便神色怪異起來,一雙眸子在任婷婷和來人之間掃視了兩三圈——在原著中,任婷婷這位國色香的妹子,可是真的最後和文才快在一起了啊……倒當真是活生生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而劉敦卻是正好為羅梓調勻了咖啡,以羅梓喜歡的口味,剛坐回椅子上,就察覺到了話的來人身上微薄的靈力波動——劉敦警惕地冷著臉瞥了一眼前來的青年男子,但是當察覺完文才身上那稀薄地差不多都快讓人忽視的靈氣之後,才略帶安心地收回了視線。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文才,是羅梓名義上的師兄,當初羅梓拜入九叔門下的時候還是個機密,直到羅梓回宮之後才逐漸為人所知曉,劉敦當時還隻是一個的百戶,所以並不認識九叔、文才和秋生等人。
“任姐!”
文才這家夥一來,居然就舔著臉坐到了過道上的這個空椅子上,這個位置在羅梓和任婷婷位置的中間,嘿!正好隔開了倆人!
羅梓看著文才這狗皮膏藥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但是自己的師兄,自然不能笑他,隻好端起咖啡,借著喝咖啡來掩飾自己這一霎臉色上的不自然……
“你來幹什麼?!”
任大姐當然對文才擺不出什麼好臉色來,當然,也怪一開始見麵的時候文才那毫不掩飾的、赤果果的眼神,就是村姑、恐龍都會難以忍受好吧?又何況是任姐這樣國色香、又追求美的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