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軍事演習(1 / 2)

這塊銀色的令牌一出,在場的幾個夫子神色都是微微一變,麵帶恭敬之色全都住嘴不言。薛詩涵見秦百川盯著那令牌沒有動手去接的意思,開口解釋道:“秦先生,清風書院的夫子也分等級,客座,授業,執令,首席。客座西席便是你現在的職務,平時具有出入書院之權;客座西席通過考核之後便是授業夫子,教授學子;執令夫子更近一步,即便執令夫子依舊是白衣,但在大頌的所享受的待遇與舉人等同。在書院當中,除了院士、副院士之外,最高等級便是首席。”

“放眼清風書院,目前有首席令的夫子不過幾人而已,持首席令者,可在大頌任一書院、私塾入住、休息,可自由出入府衙,見三品官以下者立而不跪,其中好處不須我多說,以後先生自會知曉。”薛詩涵簡單說了幾句,又道:“自清風書院開設至今,所有夫子都是依次提升,像秦先生這樣從客座一躍成為首席先生者,恐怕前無古人,後也再無來者。”

經薛詩涵這麼一解釋,秦百川倒是全部明白過來,這東西雖比不上淩天兆手裏的那塊五龍令,但是比柳媛媛給他的丘山令用處卻大了許多。秦百川笑了笑,抱拳道:“方院士,秦某不過江陵茶樓一說書先生,無德無能,斷不敢接受如此大禮。”

“哦?”首席令的稀缺程度薛詩涵說得非常到位,這對其他的夫子來說根本就是莫大的恩寵,可沒想到秦百川竟擺明了拒絕。

“不是秦某故意做作,而是事出有因。”這塊令牌明顯可以在以後的某些場合用來裝逼,要說秦百川不想要那是假的,可他也知道拿人家的手短,有些話必須說清楚:“相信諸位也都清楚,秦某目前在錦繡山莊供職,拿的是瞿家的薪俸,若是收了這塊令牌,豈不是悖逆了我家莊主的栽培之意,要遭天下人唾罵?”

“秦夫子,老夫有一句說來刺耳。”朱天翼多少也了解了一些秦百川的性子,故而沒有直接出言反駁。

“朱副院士但說無妨。”這老頭有時候也能裝逼,不過他的性格是在大頌重文輕武的大背景下形成,秦百川也能理解。

“難道在秦夫子心裏,清風書院不如錦繡山莊?”朱天翼麵帶輕蔑之色:“錦繡山莊再怎樣不過是商賈之家,秦夫子在那裏就好似明珠暗投,實在不智。這塊首席令在手,日後秦夫子隻須稍加努力,入朝為官,封侯拜相也並非虛無縹緲,隻怕到時候錦繡山莊的莊主見了你也要三拜九叩,其中利害,秦夫子為何糊塗?”

“朱副院士所說屬實,秦某心裏也有數。”秦百川深以為然的點頭,又道:“不過,朱副院士可曾知道,當初秦某人走投無路之際,正是錦繡山莊收留於我,給我衣,給我飯,若無錦繡山莊,秦某人恐怕早就餓死,這等恩情秦某不能忘,也不敢忘。二者,秦某一生的誌向便是經商,積累財富,遊戲人間,而官場束縛,鬥角勾心,秦某誌不在此。”

“人各有誌,也的確不能強求,秦先生不背故主倒也是難得的忠誠。”朱天翼還想再說,方子長開口打斷,笑道:“秦先生坦坦蕩蕩,老夫也不轉彎抹角,這塊首席令送給你,老夫也有自己的打算,說的直白一點是想利用先生。”

“哦?”秦百川心裏已猜到了方子長的意思,但還是做出一副恭聽之態。

“秦先生今日在大比上展露鋒芒,想來呂大人、義王必定推舉先生入朝為官,如果先生以‘西席’身份受此殊榮,這天下間的讀書人恐怕都要笑我清風書院有眼無珠,不識這天下英雄。”方子長嗬嗬一笑:“給你一個虛名,日後清風書院便可借助先生名望擴大影響,老夫難道還不是在‘利用’先生?”

“這塊令牌對秦某人來說也有諸多用處,方院士若是這麼說,那咱們倒是兩得其變。”方子長沒有扯什麼大道理而是用最簡單的平等交易的語氣闡述這件事,秦百川頓時覺得可以接受了:“不過,還有一事若不提前說出,秦某不安。”

“秦先生請說。”方子長極有耐性。

“秦某行事全憑個人喜怒,在江陵稱讚者有之,惡意詆毀者更多。秦某生性便是如此,若拿了這塊首席令,老院士想用書院的規矩、禮法約束秦某,那秦某寧肯不要,但求自由自在,無愧我心。”秦百川說得文縐縐可意思卻是,哥這人脾氣不太好,而且又願意泡妞,說一些猥瑣段子,你怕不怕丟清風書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