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國士,都攝五龍?”柳媛媛不太懂這八個字的意思,可秦百川卻是表現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猛然提高了嗓音:“譚教頭,譚教頭!”
“屬下在!”秦百川大吵大嚷,柳媛媛麵色微變,一直等到外麵譚教頭答應了一聲,柳媛媛這才鬆口氣。她偷偷跑來秦百川房間倒是不怕被譚教頭等人看到,事實上就算在望江樓,她也敢跟秦百川同床共枕,可畢竟是在丘山,冒冒失失傳到柳老爺子耳朵裏始終不美。
房門被人一把推開,譚教頭和丁三石兩個人魚貫而入,看到柳媛媛依偎在秦百川懷裏,倆人誰都沒有覺得意外。柳媛媛功夫不錯,固然可以瞞過丘山守衛的耳目,但卻瞞不過這兩個頂尖高手。
“我跟譚教頭有話要說,丁大哥,你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秦百川吩咐道。
“是。”秦百川聲音急促,顯然是有要事安排,丁三石心裏雖然好奇,可也不好違抗命令,果斷退出門外,如門神一般守在那裏。
“譚教頭,我已經決定跟兆王孫好好周旋一番。”秦百川看了他一眼。
“意料之中。”譚教頭微微點頭,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秦百川是義王的人不錯,可他始終都沒有融入到這個圈子,如果秦百川能跟武王發生點衝突,給他製造點麻煩,相信義王也會拍手稱快。
“以我目前的準備和實力,若是跟武王爆發太大的衝突,必定是有敗無勝,這本虧本的買賣秦某不做。”秦百川故作沉吟的道:“這樣,你即刻返回江陵,將丘山的事情通知你朝廷的那位朋友。”
秦百川頓了頓,因為柳媛媛在場他當然不會說出“主上”或者“義王”這樣的稱呼,譚教頭卻當即會意,皺眉道:“先生……這件事即便我那位朋友知道……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提前暴露……”
“我沒說讓他主動跳出來幫忙,從旁協助即可。”秦百川壓低了聲音,也不避諱柳媛媛,吩咐道:“通知了你的那位朋友之後,明天一早你再去江陵府衙,找到呂士高,呂大人。你就說,柳小姐跟我早就私定了終身,幫忙協助。我前年為江陵府衙提出了不少建議,相信呂大人自有辦法。”
“屬下明白。”譚教頭抱拳應聲,秦百川這是打算聯合呂大人和義王雙方勢力一起朝武王施壓,似乎的確是有勝算。左右這件事跟義王的利益不發生衝突,譚教頭答應之後也不遲疑,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秦兄弟,譚教頭走了。”等了一會兒,丁三石敲了敲門,小聲稟告。
“丁大哥,你進來吧。”秦百川微歎口氣,義王隻能作為輔助,真正出力的還得是呂大人,秦百川交代譚教頭幾句也根本隻是幌子,最關鍵的是在安排丁三石:“丁大哥,待等到譚教頭走遠,你也立即出發前往江陵,趁夜去見呂大人,這件事最合適的辦法,可能需要驚動皇上。多餘的廢話我不說,總之無論如何,威逼也好,利誘也罷,這件事必須盡快得到解決,否則的話,秦某便跟呂大人割袍斷義,那塊勞什子的令牌,他日歸還大叔。”
“先生……”柳媛媛聽秦百川為自己的事情竟去威脅呂大人,心裏的滋味更是複雜。呂士高,呂大人,那是什麼人物啊?天下官吏都渴望成為他的門生,若是那些人能達到秦百川和呂士高一半關係的地步,隻怕做夢都會笑醒。可秦百川倒好,讓呂大人做事,做不好還要跟人家割袍斷義,古往今來,敢說這話的恐怕隻有秦先生一人。
柳媛媛覺得秦百川為她是下了血本,可丁三石的感觸比柳媛媛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跟呂大人割袍斷義也就算了,秦百川說勞什子的令牌指的自然是首席國士令,若是歸還了皇上,秦百川的意思便是徹底跟皇上劃清界限,站到義王那頭!為了柳媛媛都可以不計代價的堅定陣營,可想而知這件事在秦百川心裏到底有多重!
“秦兄弟,這件事由我親自去通傳,利害關係我也會全部稟明,相信呂大人有十分力便不會隻出九分。”丁三石鄭重的點頭答應:“但呂大人也隻能是將事情上奏,至於皇上如何決斷,卻不是呂大人能夠左右。”
“上奏就行了,皇上要實在不答應,我也隻能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跟兆王孫比劃比劃。”秦百川揮手道:“去吧,記得要趕在譚教頭之前回到丘山。”
秦百川態度堅決,丁三石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