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鳶……你找死嗎?”想起這塊令牌的來曆,瞿溪渾身都是一哆嗦,秦百川拿著這塊令牌糊弄糊弄別人也就算了,這裏可都是朝廷大員,如何能哄騙得了他們?本來就已經是戴罪之身,如果一個不慎,豈不是罪上加罪?
“瞿溪啊,你口口聲聲說是先生的娘子,可你真的了解相公嗎?”瞿溪的小心謹慎讓柳媛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歎氣道:“你以為你家相公,會自己沒事浪費銀子打造這東西?”
“你的意思是……”瞿溪渾身一顫,低頭再看,這令牌做工精致,都攝五龍,如朕親理,以及反麵首席國士幾個字鏗鏘有力,絕非凡品。形勢緊迫,瞿溪也管不了那麼多,把眼睛一閉,厲聲道:“五龍令又如何?首席國士令牌在此,都攝五龍,如朕親理!”
瞿溪聲音清脆,這一聲響亮的傳了出去。公堂上眾人俱都是一愣,對於那些普通的衙役以及皇城禁衛軍來說,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麼首席國士令牌,就算淩天兆。兆王孫都沒有耳聞,隻有朝廷正品官員才秘密接到了圖樣!
所以,令牌亮出去的那一刻,一眾衙役都沒有反應,倒是呂士高長長鬆口氣,秦小哥喲秦小哥,幸好你將這塊令牌留下,否則今天老夫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一念未畢,呂士高顫巍巍撩起官服,躬身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呂士高堂堂朝廷一品大員首先下跪,淩天兆心裏雖然有點懷疑令牌的真實性,但為了聲援瞿溪,他也不管不顧,雙膝跪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呂士高這頭的衙役見大人都已經下跪了,他們稍微猶豫了一下,果斷放下兵器,山呼萬歲。至於公堂之外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被嚇了一跳,人擠人紛紛跪倒,叩頭不止。
這一幕倒是看傻了兆王孫、郜月以及皇城禁衛,呂士高抬起頭,怒道:“兆王孫,皇上禦賜首席國士令牌在此,你立而不貴,可是藐視皇權?”
“呂大人。”兆王孫皺了皺眉頭:“我久居京城,為何沒有聽說過這塊令牌?”
“你不過是世襲的王爺,對朝中之事又能清楚多少?”呂士高滿心鄙夷,冷笑道:“老夫以身家性命作保,這塊令牌是皇上親手繪製,交由工部打造,責令手持令牌之人管理五龍,如皇上親自處理!今番念在你無知,老夫故而跟你解釋許多,若一意孤行,便是欺君、慢君之罪!”
兆王孫狠狠咬牙,他跟呂士高雖然不是一個陣營,但對呂大人的品性他也清楚,絕不會拿著這種事開玩笑。眼看著大局已定,偏偏又出現了這種變故,兆王孫牙根發癢,可也不敢怠慢,跪倒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主子都服氣了,郜月以及皇城禁衛軍更不可能站著,全都跪倒在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瞿溪,瞿溪!”眾人都跪下叩頭,偏偏瞿溪始終都沒有答複,洛鳶忍不住從後麵拽了拽瞿溪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