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緊咬著牙,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無恥,不需跟他動怒。
直直地盯著他的臉,眼裏現出厭惡的神情,甚至不屑於跟他多說一句話。
葉峻嶸站起身來,悠悠地來到她的身邊,用手抬起她那尖尖的下巴:“就憑你對那個孽種這麼上心,我也得好好照顧他啊。”
語氣意昧深長,讓溫情一下子轉身,牢牢盯住了葉峻嶸,那備戰的氣勢,就像一隻貓進入戒備狀備,弓起了身子,全身毛都乍開了。
溫情的表現落在葉峻嶸的眼裏,閃過一絲惱怒,他冷笑了下,說:“溫情,看看,我與你這麼多年夫妻,在你心裏麵的地位,還比不上你的那個孽種。”
溫情說:“沒有錯。”
臉上現了一絲凶殘,葉峻嶸有些神經質地笑了笑,說:“想要回那個孽種,就必須服從我的安排。”
“你這屬於綁架,我要告你。”
葉峻嶸聞言大笑起來:“溫情,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這麼天真。你真以為法律姓法?”
她沉默。
在A城,法律以前姓溫,後來姓葉,唯獨不姓法。
上次在監獄裏,她已經清楚地見識他權威的觸角到達了A城的角角落落。一種害怕油然而生,她自己可以置安危而不顧,但是葉雪落不行。
葉霖握著她的手,眼睛裏全部是不舍是囑托。柔弱無骨的手在他的大手掌裏傳來一陣陣束緊的疼痛,血跡在她眼裏凝固。
“雪落有你這樣的媽媽,我很放心。”
收回冷漠的眼神,漫無焦距地投在他的臉上。明明直麵對著他,卻讓他感覺自己根本就不在她的視線裏。
惱怒地一咬牙,欺身上來:“溫情,繼續合同吧。”
溫情定定地看著他,身子整個僵住,從一開始他知道自己回來,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就如那天他在眾下麵前放飛的狂妄:
“溫情,這一輩子我最大的事情就是將置之死地。”
不,他不僅僅要置她於死地,更要在她閉上眼睛之前,揉捏,折磨,極盡世上無不極之殘酷,最後氣盡身亡。
如果可以,溫情想要上前,狠狠地抓住他的長發,或者掐住他的喉嚨,再不然,狠狠地咬斷他的血管,隻要能讓他疼,溫情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
可是,到底溫情是一個重視別人多過自己的人,現如今葉雪落在他的手裏,而溫默也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她就算對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厭惡,她也得拚命地忍耐。
伸出手來,脫掉外套,露出裏麵那件單薄的白色的襯衣。
不知是緊張,還是憤怒,她解了半天的衣服鈕扣,也沒有能解開來。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才解開第一顆扣子。
葉峻嶸早已失去耐性,隻聽得“嘶”的一聲,他扯住她的衣服,一用力,五顆黑色鈕扣從白色衣服上滾落,溫情的胸前一涼。
心裏一緊,閉上了雙眼。
這一次的葉峻嶸,仿佛要發泄心裏極度的恨意,並不上前動作,而是將打量貨物一樣將她看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