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直至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遠離了人聲鼎沸的熱鬧市區,偏僻的郊區在晚上顯得更加的寂靜。隻有偶爾幾聲蟋蟀的叫聲,從空曠的田野上傳來。
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幾處明明滅滅的燈火閃爍著,就仿佛像是墓地上的鬼火一般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膽小的人們若是因為迷路而經過此路的話,也隻需一眨眼間便轉身逃跑了。
更加讓人想不到的,那明滅的燈火間有著一個廢棄的倉庫,而倉庫裏麵有著一群亡命之徒。
此刻,他們隻是互相安靜得坐著,沒有說話。有的正閉著眼睛假寐,至於有沒有真的睡著,就沒有人知道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這些人已經知道了林豹的可怕,自然沒有人敢去惹怒他了。
然而,有個人卻因為上次的事情入了眼高於頂的林豹的法眼,那就是陳徹。
陳徹這小子,人如其名,頭腦機靈,善於言談,時常惹得林豹開口大笑。經常惹得得周圍一片人的眼紅,要知道,能夠得到林豹的賞識,相當於能夠一飛升天啊。
隻是,在林豹身旁的人,不異於與虎謀皮。
所以,如若沒有一個聰慧的頭腦與一顆七竅玲瓏的心,也是無法在刀疤男林豹身邊站穩腳跟的。而陳徹,卻在這段時間的逃亡過程中,一步步躍為林豹的心腹。
當然,這矮個子裏拔將軍,作為特種兵出身的陳徹,自然要比這些人優秀太多。
說林豹沒有懷疑他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有反常即為妖,陳徹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這讓林豹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心。
經常若有若無地去試探他,試探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特別是他與葉霖會不會有著什麼關聯。
這段時間也是苦了葉霖,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為了防止葉霖醒來逃走,林豹每天都會為他注射一種致使他昏迷的藥物,同時讓他全身無力、完全無法動彈。處於昏迷狀態的葉霖,既無法與他們對抗逃走,也無法知道他們目前逃竄的地方。
曾經有一個人大膽問過林豹,“老大,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將葉霖帶著一起東躲西藏,直接一刀了解不就成了?”
那個問過這個問題的人,早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林豹給大家的解釋是,一個不動腦筋想問題的人,是遲早會死於非命的。還不如,自己提早幫他結束這個痛苦。
其他的人似懂非懂地看著林豹不敢說話,但是從那之後,再也不敢有人提出自己的意見了,隻敢乖乖地遵從林豹發出的每一個命令。
這場噩夢,與他們來說,隻是剛剛開始而已。身後的,定是萬丈深淵。
此刻,又有人舊事重提。
“豹哥,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你說這人,”坐在林豹身旁的陳徹開了口,指了指被隨意丟在角落裏昏迷不醒的葉霖,“我們隨意找個地方解決不就好了嗎,這一路上帶著他簡直就是個累贅嗎?”他的聲音比較低,低到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
角落的葉霖,嘴巴被膠帶給緊緊封住了,手和腳也被用繩子死死地綁住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隱約可見身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起來,樣子有些慘烈。
林豹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在這些日子的相處與試探之下,林豹慢慢放下了一部分對陳徹的戒備之心。更多的私心則是,林豹希望將陳徹培養成為自己這邊的人。如果能夠將陳徹收回己用,憑著陳徹的聰慧與他那過人的膽識,林豹相信在今後一定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助力。
所以,此刻他有心讓陳徹了解一些事情,“你有所不知,這個人名叫葉霖,是可可西裏特種兵兵團的團長,也是整個特種兵部隊裏麵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據傳隻要派他的部隊去執行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手過。”
林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去看了看陳徹臉上的表情。隻是他本來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變成了驚訝的表情。他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林豹,“怎麼可能一次都沒有失過手?”
“難得在你臉上看到如此驚訝的表情啊。”林豹大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徹難為情地摸了摸頭,“我這不是在豹哥麵前,不用遮掩嘛。”
“哈哈哈。”林豹爽朗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一直將他列為SSS級人物。這一次也是我損耗了我的精英部隊才有了這次機會將他給捉拿了下來,也算是個意外的驚喜。自然是要將他帶回總部,好好研究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