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情回到屋內時,葉峻嶸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因為公事繁忙,又累又困的葉峻嶸早就已經躺在溫情的床上睡著了。
她推門而入,看著門前屬於葉峻嶸的鞋,直接進了臥室便看見了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有脫的他。
眼睛緊緊地閉著,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她羨慕他那比她還要纖長的睫毛。她站在窗前,靜靜地端詳了一會兒葉峻嶸,看著他就連睡夢中都無法舒展的眉毛,突然間十分想要幫他將那睫毛給抹平。
似乎從認識他開始,她便發現自己無法完全了解他內心的無數個想法。就如同溫默一般,從小長到大都無法看清他一般。
想到溫默,她的眼神暗了暗,自從離開C國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聯係過了,偶爾從葉峻嶸的隻言片語,知道了溫默如今大權在握。
心情瞬間低落到了穀底,她轉身便利落地走出了房間,留給了葉峻嶸一個瀟灑的背影。
如果溫情此刻回頭,一定會發現,葉峻嶸早已經睜開了他的眼睛,一臉思索狀地看著自己。
其實,早在溫情進門的一刹那間,他便已經清醒了過來。
他知道溫情在床邊站了許久,還有那盯著自己的視線,隻是,周身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凝重,他無從知道原因。
這些天,C國葉家發生了太大的變動。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葉家老爺子這半年的時間裏一直在逼婚,讓他有些不堪其擾。
前幾天,葉家老爺子以自己生病為借口將他給騙回了家,結果他一回到葉家大宅的時候,竟然發現白若也在自己家裏。
他有些煩躁,正在想著是退是進的時候,白若剛剛好看見了他。
她像一隻獵豹一般,踩著小高跟鞋一下子跑到了葉峻嶸的麵前,麵帶羞澀地說,“峻嶸,你來啦。”
葉峻嶸見狀,隻好硬著頭皮往宅子裏走,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白若此刻哪裏有見溫情時那一般凶悍,她在葉峻嶸麵前完全是如同江南女子一般溫婉賢淑,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軟軟糯糯的,“我知道這段時間你都挺忙的,所以老爺子這邊我都一直有來照顧。你不用太擔心。”
這話說得極好,既顯得自己賢良淑德,又顯得自己寬容大度。
剛好葉老爺子下來的時候,聽見了白若的一番話。他接口道,“不錯,這段時間多虧了白若的照顧,才讓我的身體有了一些好轉。”說著,一臉憤怒地看著葉峻嶸,“哪像你這個逆子,平日裏盡惹我生氣也就罷了,還經常性地將家當做旅店。你說說,你還把葉家當做是你自己的家嗎?”
葉老爺子越說越生氣,看著葉峻嶸一直一副淡淡的表情,更是不禁怒從中來,一團怒火鬱結在胸口,想要發泄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泄起。
白若看了一眼葉峻嶸,連忙朝著葉老爺子走了過去,一麵替他順著胸口,一麵充當起了和事佬這個角色,“葉伯伯你也別生氣,你也知道公司的事務繁忙,現在全靠著峻嶸一個人在打理,身邊也沒個能夠完全信任的得力助手。所以啊,您也消消氣,這一家人嘛哪有隔夜仇啊。”
葉峻嶸看了這兩人一眼,隻是輕輕地勾起了一抹冷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葉老爺子看著陣勢,朝著白若使了一個眼色,白若示意,卻一臉為難地瞅了一眼葉峻嶸,見他這不為所動的樣子,顯得有些委屈。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見這模樣,葉老爺子一狠心一咬牙,看了一眼白若溫柔地嗬斥道,“你說你怎麼還叫我葉伯伯?”
“啊?”白若有些淡淡的吃驚,心裏卻有些狂喜,她顯然是明白了葉老爺子的意思卻又不想表現地太明顯。
葉老爺子雖然是對著白若說話,卻故意朝著葉峻嶸那一端大聲說道,“你和峻嶸早就已經訂婚了,隻差結婚這一步了。再說,你早晚都會是葉家的兒媳婦,還不趕快改口喊爸嗎?”
“啊,爸爸。”白若低下頭,從脖子到臉慢慢地紅了起來,這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軟軟糯糯地喊了葉老爺子一聲爸,這喊得葉老爺子心神蕩漾。
雖然,葉老爺子並沒有多喜歡白若,但是與溫情比起來,白若可是比溫情有用得多了。他想著。
溫振邦那個沒用的東西,不僅取了個二婚,還被人設計車禍死掉,更是替仇人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