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生懷疑(1 / 2)

沒錯,就是晟紫!這種香味熟悉的令人心疼,他怎會輕易忘記。隻是晟紫和紫伊郡主會有何關聯呢?是共用了同一種香粉還是兩人之間確實有什麼微妙的關聯呢?手握罩衫,陌黎陷入深深沉思。細細聞著那縷幽香,不對,這並非是女子慣用的香粉,塵世俗粉怎會有此等芳香。這本應是少女獨特的體香,但不同的兩人存在相同的體香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息,所以這種可能性應該不會存在。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難道?!可能嗎?安靜溫婉的紫伊郡主和俏麗靈動的晟紫?實在是想不出兩人究竟有何共同之處,陌黎揉了揉微微發疼的太陽穴。抬手輕揮,遣退了隨身侍從。陌黎隻身來到書房,閉緊房門,獨坐於書桌前。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陌黎曲起右手,似是不經意般在書桌上輕輕敲擊了三下。憑空之間,書房內多出一條跪伏於地的暗影。沒人看清他是如何進入書房的,又是何時跪伏於地的。隻有陌黎,仿若早已知曉般,仍舊閉目沉思,不發一語。暗影仿佛不存在般,跪伏於房間中央,悄無聲息。兩人一坐一跪,都是靜默不語。半晌,終是耐不過陌黎王爺的定力,暗影抬起眼睛偷偷觀察陌黎的表情。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主上思考這麼長時間,難道是因為叫晟紫的那名女子?‘息影!’聽到王爺叫自己的名字,跪在地上的暗影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不由得神情一肅,忙將身體繃的筆直,等候王爺訓斥。見到息影如此,陌黎內心多有不忍,隻是想到這絲不忍或許會害他性命,陌黎不得不將這絲不忍不著痕跡的收起。暗衛雖為凡人,卻不可隻做凡人。大多時候暗衛都是處於危機之中的。凡人可有的休閑享樂暗衛不可以有,凡人可以有的情緒起伏波動暗衛也不可以有,就連凡人最最平常的恍惚走神卻也是暗衛最不可以有的大忌。‘息影,片刻之間你已犯了身為暗衛最不可饒恕的兩大忌,你可知曉?’息影慚愧的垂下頭,說道‘屬下知錯。’‘知錯?說說何錯之有?’陌黎反問。‘屬下一時不查,走神了。’陌黎不答,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卻看到息影說完這些就重新低下了頭,一時之間或是沒有抬起的打算。陌黎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他並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你隻是為了應付我的問題,並未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息影抬頭看了一眼主上的表情,見並無不妥,斂目恭謹的回道‘請主上明示。’‘好奇心太盛乃其一,身為暗衛,絕對服從主上命令為第一準則,不得好奇質疑參雜個人情感;恍惚走神乃其二,暗衛隨時可能處於危險之中,你的恍惚會引來敵人的致命一擊,你可知曉?’‘屬下明白,謹遵主上教誨。’陌黎輕點了下頭,未置可否。‘交代你的事查得如何了?’‘主上猜得不錯,兩人確實是璟王府的人,有人見過他們從璟王府的後庭矮牆處翻牆而出。隻是兩人行事甚為縝密,翻牆而出後,兩人通常會繞道而行,從不同的方向進入長街,給調查帶來諸多困難,所以直至前日兩人再度出府,屬下們才發現他們的行蹤。’聽到她們出府的消息,陌黎猛然坐直身軀,急聲問道‘她們出府了?可是去往醉仙樓方向?’她終於記起他們之間的約定了嗎,即使裴夏不在,她也會赴約來見他嗎?陌黎一陣興奮,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主上等等’。陌黎並未注意到下屬的阻攔,隻一心想見到那個心心念念中的人。剛邁出兩步,陌黎突然由急切中頓醒,不對,今天並非他們的約定之日,況且自從裴夏領兵出征後,晟紫就再未出現在他們的約定之地過,想來此次出府也並非是為見自己。停下腳步,陌黎轉身看向息影。心中想到的一切使他心情低落,看向息影的目光已現清冷。‘她們出了王府後見了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都一一彙報,一件都不許落下。’‘回主上,兩人出府後就直奔驛站去取信箋了,回來的路上兩人兜兜轉轉,在長街買了不少女兒家的東西就回府了,期間並未特地去見什麼人,也並未和任何人有過多的交流。’息影如實回答著幾天來的調查結果,眼睛不時地偷瞄向陌黎的俊臉。隻是此刻陌黎的這張臉不能叫做‘俊臉’,而應稱之為‘峻臉’。息影小心翼翼的垂下頭,真希望自己是透明的看不見摸不著氣體,暗自祈禱自己此刻千萬不要引起主上的注意,光是看著他那張臉就足夠叫人膽戰心驚的了。‘信箋?可看清楚是何人所發了嗎?收信人又是誰?’陌黎鐵青著一張俊臉問道。雖然聲音未見起伏,但那冷冰冰的聲調就讓跪在地上的暗影一陣陣發寒,恨不能即刻起身遁走。但是主上詢問他豈敢不答,連忙回道‘屬下前往驛站打聽過了,是邊塞來的信箋。兩封是程緒言監軍分別寫給兩位郡主的,一封是裴夏將軍寫給晟紫的。’陌黎聽後未再多言,慢慢踱步回到書桌前坐定,說道‘起來吧,派人密切監視璟王府周圍,發現兩人蹤跡立即來報。’息影站起身回道‘是,主上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告退。’說完不等陌黎回答轉身欲逃。‘慢著’,陌黎的魔音從身後傳來成功阻止了他的逃跑行動,‘自己去思過房領罰,這幾日非招不得外出。去吧。’‘是。’得到****令,息影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離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誰想留下來當炮灰不成。急切地心情再加上絕妙的輕功,轉瞬之間,哪裏還能看到息影的身影呢。獨留書房的陌黎卻沒空理會那急切逃跑的身影,晟紫從璟王府出來隻能說明她是王府中人,卻並不能證明她的身份。同時取走了分別寫給三個人的信箋隻會有兩種可能:要麼晟紫和璟王府中的兩位郡主關係甚密私交甚篤,要麼晟紫根本就是兩人中的其中一人。隻是該如何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