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頭在那苦惱,我突然覺得他其實也是一個平常的人,也會有煩惱情緒。我又閉上眼睛,好久他才開口,聲音悶悶的,“你來的地方,和這裏有很大不同嗎?”我沒有睜眼,隻是說:“嗯,很不同,那裏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世界,隨便一件東西都將顛覆這裏的認知,如果不是我而是一個有天賦的好戰分子來到這裏,拿下這片大陸根本不在話下!”
看他明顯不信,我笑笑,“你不信?你可知我們那裏打仗早就不是人去衝鋒陷陣,隻有落後國家的戰爭才是這種原始的戰鬥,在那裏,有威力可怕的武器,隻要經過訓練,誰都可以操作,它可以幫人們打開任何城市,將人間變成地獄,更有甚者……我們那裏稱之為核武器,隻要小小的一顆彈藥,可以輕鬆炸平一座繁華富裕的大城市,看到它的人瞎了雙眼,聽到它的人聾了雙耳,靠它近了,便直接化為飛灰,屍骨無存。”我睜眼對上冬紀難以置信的眼,“那……真是太可怕了,那你為什麼要回到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搖搖頭,道:“這隻是其中一方麵,因為武器威力太大,國家之間傷害太深,已經很久沒有大規模的戰爭了,人民安居樂業,人人都有工作,都有飯吃,幾乎從沒聽過有誰餓死的,這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但在那裏,這是最基本的,就是最貧窮的人也有自己的良田可以保證溫飽……”
在這個夜晚,我與冬紀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我們如朋友般聊天,我給他講那裏的事情,好笑的悲傷的事,有時他開懷大笑有時沉默不語。這種交談稍稍衝淡了我對故國的思念。很久之後,天微微發亮,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公雞報曉聲,我徑自回房睡了,不知道冬紀什麼時候走的,還要上早朝,真是辛苦啊!
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可以進一步發展了。
吃過早飯後我打發梅依出去視察百貨商店的經營情況,我開始計劃下一步的路,百貨商店很受人們歡迎,雖然是利潤小的東西可需求量大,我又慢慢加入了現在的一些商業競爭手段,對手根本不堪一擊。
必須要快,我感到時間的緊迫,快要到了,我知道,那個日子就要來了,我需要力量!
派人關注藥品、鹽商等有關國家命脈的行業,我告訴管事要不惜一切代價在合適的時候進行壟斷,如果受到阻礙就傳信給我,我來解決。
其實現在我完全可以離開皇宮,過我向梅依描述的自由日子,但是,也許是冬紀的孤獨寂寞感染了我,讓我有惺惺相惜的感覺,我一時拿不定注意走是不走,我安慰自己呆在皇宮可以最準確的了解高層的決策,讓我有第一手的準備,但不可否認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可以和他再次在一起暢聊,人有一個談得來的朋友很不容易,很多當時要好的恨不得拿雙麵膠貼一起的朋友多少年後不曾聯係,再見時早已找不回當初的感覺,隻能客氣的打招呼,盡力維持熱情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們算不算朋友,但即使我走了也忘不了那一晚我們在一起賞月的時候,真是奇怪,兩個本來陌生的人,本不應該有太多留念,可偏偏我忘不掉,這是一種奇怪的緣分,一開始就纏繞了……
還未想太多,有太監來報,“娘娘,皇上明日要去茗宜視察水庫的情況,請娘娘準備好隨駕,”是上次那個傳錯旨的小太監,看來沒受什麼苦,我問:“其他娘娘有跟去的麼?”他搖搖頭:“隻有娘娘一個,”我歎氣,真是榮幸啊,不過算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