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內傷還沒完全康複,不能顛簸。
曹琳特意把他的教宗專車開了過來。
“別說,這勞斯萊斯的地盤不是說笑的,開在這樣的地麵上竟然一點顛簸都沒有!”
曹琳翻了個白眼:“你說話當心點。自己是醫生,內傷的嚴重性你自己沒數嗎?”
“放心吧,就算出血口破裂也就多流兩斤血,死不了的。”夏秋得意洋洋的炫耀道:“你是不知道,我當時真的豁出去了。一連三次打斷了心魔的絕對領域。絕對領域都能打斷啊!擱以前我自己都不信。人還是要逼到絕境才能爆發出全部潛能。我覺得經過這一戰,我離境界突破已經很近了。”
曹琳:“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境界也突破了。就在小年那聲龍吟傳遞過來的時候,我放手一搏衝破了瓶頸。”
曹琳本以為夏秋會誇獎她兩句。
誰知,夏秋板著臉訓斥道:“胡鬧!在沒有任何人保護的情況下強行衝擊瓶頸多危險你不知道嗎?要是失敗了呢?失控的真氣會在瞬間殺死你!”
曹琳不樂意了:“喂,憑什麼你拚命就是應該的,我拚命就成了胡鬧?”
“因為我是教宗,我必須站出來信任我、崇拜我的民眾!”
“那我是你的女朋友!我知道自己男人快死了難道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曹琳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你知道我收到消息說你失蹤三天三夜的時候心裏是什麼感覺嗎?”
夏秋啞口無言。
見夏秋還準備說什麼,曹琳擺擺手製止了他:“別開口!就你那‘直男情話’隻會破壞氣氛。下次如果不想我再冒險你自己先照顧好自己,別把自己給弄死了。不然我真當著你的麵殉情給你看!”
夏秋哭笑不得:“好啦,我知道了。我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嘛!”
教宗的專車駛入極光堡。
得知教宗本人就在車上,整個極光堡的老百姓都站出來夾道歡迎。
曹琳開著車,看到路兩邊虔誠的信徒,唏噓不已:“其實我以前覺得這些忠實信徒挺傻的,被人用宗教利用還不知道。但現在我覺得他們真的很幸運,能遇上一個像你一樣為他們拚命的教宗。”
夏秋正準備自誇幾句呢。
誰知,曹琳接著說道:“我就比較倒黴了。我衝關的關鍵時刻我最喜歡的人還在地球的另外一邊。不能幫我就罷了,還把自己置於險境,害得我也能靠自己衝關。”
“……”夏秋一臉古怪地看著曹琳,臉上表情仿佛在說:你是認真的嗎?
夏秋因為傷勢緣故在極光堡休養了三天。
這三天裏,極光堡的主堡外民眾就沒有斷過。
白天人頭攢動,晚間則是密密麻麻的祈福燭光。
雖然夏秋不止一次讓人出去公告自己已經生命無虞,但虔誠的信徒還是堅持每晚為夏秋祈福。
第四天,夏秋換上白色祭服走出了極光堡主堡。
他露麵的那一刻,信徒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
每個人的歡呼都是發自內心,沒有任何一絲絲造作。
夏秋十分感動,原本醞釀了許久的演講凝結成了幾句話:“極光堡的所有人,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教廷永遠都不會放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