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後,夏秋又接診了兩個真正患病的學生。
兩個病人他都找到了病灶。
可是這裏根本沒有銀針可以用來針灸,夏秋隻能根據自己臨床醫學三年學到的知識做診斷。
張醫生也像實習老師一樣,逐個病例給夏秋解析。
分析完之後,張醫生問道:“你還打算轉回臨床醫學專業嗎?”
夏秋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夏秋回道:“恐怕不會了。我明天會帶著銀針過來實習。”
張醫生點點頭:“巧了,我閑著沒事學過一陣子中醫。教你肯定不夠格,但是可以幫你看著,免得你弄出醫療事故來。”
“謝謝你張醫生。”
“謝個屁,白大褂脫了去睡覺。明天一早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真把我這裏當賓館了!”
夏秋笑容滿麵地說道:“那張醫生你接著值班,我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夏秋起床漱了個口就披上白大褂。
張醫生一邊翻雜誌一邊問道:“醒了?醒了就出去溜達溜達。這裏一上午都不見得有一個病人呢。”
“不了。”夏秋說道:“我更想在這裏呆著。”
張醫生抬頭瞥了夏秋一眼,沒有說話。
上午九點鍾有課,韓洪濤還讓他提前半個小時去。
過了八點,夏秋一會兒看門外一會兒看手表。
張醫生:“有課就趕緊去,日子長著呢。”
夏秋這才依依不舍的脫下白大褂。
他認認真真的將白大褂整理好掛在更衣室抄起課本走人。
“我去上課了。”
張醫生在後麵喊道:“別空著肚子,路過食堂買倆包子。”
夏秋走後,張醫生搖搖頭,嘀咕道:“我怎麼跟當爹似的。”
夏秋來到教室,韓洪濤已經坐在講台上等他了。
他忙不迭趕過去:“韓老師,我來晚了。”
“沒事。”韓洪濤擺擺手。“坐下說。”
夏秋畢恭畢敬坐到老爺子對麵,他選擇先發製人:“韓老師,昨天我不該貿然下針,讓你為難了。”
“不說這個。”韓洪濤死死盯著夏秋,似乎是要將他的腦袋看穿一樣。“既然你都露這一手,想必也不打算繼續跟老朽玩花活了。敢問你師承何人?”
夏秋十分為難:“這個,這個……”
見狀,韓洪濤也沒繼續逼問:“既然不方便說我也不難為你。”
“謝謝韓老師。”
“先不急著謝我。醜話說在前頭。不管你師承哪位高人,既然拜在我門下學醫,像上次那樣不消毒就針灸的事情我再也不希望看到了。明白嗎?”
夏秋暗暗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點頭:“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會跟老師認真學習中醫的!”
韓洪濤板著臉說道:“你落下了三年的專業課,我也不難為你。我給你半年時間,半年後如果你還是跟不上,我隻能如實跟教導處彙報。明白了嗎?”
中醫已經是他最後的機會,再失去這個機會,他就要永遠喪失當醫生的資格了!
夏秋麵色凝重的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夏秋心想:回頭得惡補中醫理論知識了!
說話功夫,他的幾名同學也來了。
坐在第一排衝他擠眉弄眼的是司徒亮,中醫世家傳人。聽著很唬人,其實就是家裏開了個中醫門診。
第二排正專心補妝的是沈如紅。據她自己說,報考東南醫科大學中醫臨床專業唯一原因就是這個專業錄取率100%。達線就招!跟她想混個名牌大學文憑將來嫁豪門的需求不謀而合。
坐在最後一排床邊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人姓古。
司徒亮叫他娘娘腔、沈如紅叫他文藝古,具體叫啥名夏秋也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