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紅的離開著實刺激了司徒亮。
返校後,司徒亮不但學習比誰都認真,甚至把“兒女情長”暫時擱到了一邊,每天就圍在夏秋屁股後麵偷師學藝。
中醫班的學生私底下都傳起了兩人的緋聞。
第一次聽到這個“緋聞”的時候夏秋就猜到了什麼。
他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的文藝古。
果不其然,文藝古一臉壞笑。
夏秋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說:你們互相傷害為什麼要拉上我啊!
相比學校裏無關痛癢的流言蜚語,曹琳的事才更加令夏秋憂心。
連續三天,夏秋為曹琳疏通經絡。
曹琳也給與了積極的反饋:“我能明顯感覺到跟以前不同了!可是胸口還是像被石頭壓著一樣,沒辦法自己呼吸。”
如果是平常,夏秋應該會很滿意這個進展。
但是現在,距離夏秋跟梁婉清約定的最後期限越來越近。如果夏秋不能成功的話,等曹琳被轉入其他科室,夏秋想再見曹琳一麵都是問題,更別提繼續治療了。
“還是不行嗎?”
“不行。”曹琳顯然已經竭盡全力,聲音微弱。“就像在幾十米深的水裏一樣。壓得喘不過氣來,根本沒辦法呼吸。”
夏秋徹底絕望了。
就在這時候梁婉清湊巧過來。
看到夏秋失望的表情,梁婉清立刻猜到了什麼。
她對夏秋說道:“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隻是個實習生而已。”
夏秋瞥了一眼曹琳的臉。
在她看來,自己的身份可不是一個實習生——自己是她唯一的希望。
夏秋語調堅定地對梁婉清說道:“梁醫生,我堅決反對將曹琳轉到神經內科!”
梁婉清猶豫片刻,問道:“理由呢?不是我要理由,而是我需要理由說服醫院領導。”
見夏秋半天沒說話,梁婉清微微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給夏秋最後的爭取機會還是想讓他徹底死心,梁婉清讓夏秋明天一起參加會議。
“……這次會議會最終決定曹琳的去留。我覺得你應該參加。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
“嗯!”
雖然夏秋並沒想好怎麼說服醫院領導,但是他不可能錯過這次會議。
次日上午正好沒課,夏秋早早來到醫院的會議室外等待。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朝上,五官清秀的年輕醫生走過來。
對方上下打量了夏秋兩眼,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夏秋剛要解釋,梁婉清走過來:“他是我的實習生。”
“原來是婉清你的實習生啊。”這名年輕醫生衝夏秋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沈誌平,是婉清的同學。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學長呢。”
夏秋看向梁婉清。
他之前在神經外科根本沒遇見過這個醫生。
而他也要參加這次的會議,就意味著他是敵非友。
梁婉清微微點點頭肯定了夏秋的猜測。
梁婉清麵帶不悅:“沈誌平,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請叫我梁醫生或者稱呼我全名。我不想別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夏秋,跟我進去吧。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見梁婉清跟夏秋肩並肩走進會議室,沈誌平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夏秋:“沈醫生是神經內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