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的中心有一座百年古刹,名為隆興寺,建於開國之初,本是前朝皇帝劉熙的別院,大祁開國六年,皇帝楊戰於院內建寺,距今已有三百多年的曆史,“隆興寺”三字便是楊戰親筆所提,並且曆任皇帝多次駕臨此處撥款修繕。
所以無論是寺廟背景還是建寺時間,在祁國可說首屈一指,隻有京都的相國寺可與之媲美。因此前來拜佛燒香的善男信女也是絡繹不絕。
這一日,隆興寺的門前來了一輛馬車,從上麵下來一老一少。年輕的十八上下,衣著華貴,麵目俊朗,行走間更有一種貴族氣質,一看便是來自上流家族。旁邊的老人顯然是家仆,打扮十分樸素,但龍行虎步,必是武藝高強之人。
少年輕聲對老仆說道:“高總管,這便是父皇經常提及的隆興寺嗎,果然是氣派非凡。”
老仆聽完少年的話,並未立刻回話,隻是先打量了四周一下,看得周圍無人在意,才緩緩的回答:“六少爺,臨行前主母不是一直叮囑您,出門在外一定要把稱呼改掉麼,畢竟非常時期,一切小心為上。”
少年聽完後一吐舌頭:“多謝高總管提醒,我總是忘記,不過也不用一直這樣謹小慎微吧,畢竟是二哥和四哥爭得的火熱,不管我什麼事啊。”
高總管歎了一口氣,勸解到:“六少爺您錯了,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有些人為了權利,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少年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少年對高總管說道:“此次出行是替父.....父親還願。想當年父親曾落難於此,曾許願,若可活著出去正得大位,有朝一日必出重金重修此地,隻是高總管,我不明白,為何父親不大張旗鼓的宣布重修隆興寺,這樣不是更顯虔誠嗎。”
高總管搖搖頭:“六少爺有所不知,家主正是心有虔誠才暗中安排您來處理此事,畢竟二少爺和四少爺如今明爭暗鬥已是路人皆知,若下旨重修,二人必要爭奪監修權,家主是怕他們克扣修繕費,所以才命六少爺您暗中至此。”
少年聽後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們趕緊進寺找戒賢方丈吧,把修繕的銀票交給他後,我們也好觀光一下這百年大寺。”
高總管應允了一聲,二人這才邁步進了隆興寺。
隆興寺沒有山門,前麵僅有一座高大的琉璃照壁。主仆二人繞過照壁,向北而行,這才看到寺院的第一座建築天王殿,是一個七檀中柱式的建築,中有圓拱形大門,門上部橫嵌著由開國皇帝楊戰親書的“敕建隆興寺”金字匾額,兼有山門作用。
少年看著這大氣磅礴的匾額,感受著來自先人的氣魄,半響方回過神,喃喃的對高總管說:“好霸氣的題字。”
高總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開國皇帝的匾額,聽了少年的話也是忍不住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問話打斷了兩人的思路:“賤哥,這隆興寺為何沒有山門?”
兩人尋聲望去,就看到兩男一女也站在匾額不遠處,駐足觀望,男的短發輕佻,眉目清秀,一副家丁打扮。
而兩個女的卻是難得的美女,一個傾國傾城,一個小家碧玉。尤其是那個小姐模樣的女子,長得美豔無雙不說,眉宇之間還有一絲英氣,不禁會讓你的內心燃起征服的欲望。少年雖然年齡不大,卻也看的心神蕩漾。
這三人便是郝建、蘇勝男和玉兒了。他們今天也是來還願的。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郝建把蘇北山開導成功說起,那天郝建從蘇北山房間裏出來後,所有人都緊張異常,包括郝建,畢竟他說的話是否會對蘇北山起作用,郝建自己心裏也沒底。
但在郝建出來不久後,就聽到屋裏傳來蘇北山的笑聲,而且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由笑轉哭,哭的撕心裂肺,再到最後歸於平靜。
當大家再次來到蘇北山的房間的時候,發現老爺子已經睡著了,但床邊的碗裏卻是空的,說明蘇北山最終還是把藥喝了,也說明他已想開,不再輕生。
眾人是歡喜異常,尤其是蘇勝男,喜極而泣不說,還抱著我們的郝建同學不鬆手了,讓郝建過足了美人在懷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