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讓烈天齊震驚,並感覺這東西娛樂性極強。況且根據“如玉”傳回來的消息,那個叫郝建的還發明了兩種前所未有的玩法。
烈家賭場裏,“葉子戲”已賭徒們愛不釋手,若是這“撲克牌”再出現,在這重樂好賭的祁國,那傳播速度肯定不會弱於一場瘟疫。這東西,說它彌足珍貴也不為過。
但也恰恰是因為這“撲克牌”的珍貴性,反而讓烈天齊的內心有點不安,他隱隱約約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但又說不出來。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讓這個東西出現在烈家名下的賭莊裏。
烈天齊若有所思,過了半響,緩緩問烈如虎:“蘇家如今正在做什麼?”
烈如虎立刻回答道:“正在籌備賭莊的事情,已經在派人選地方了,不日即將修建,據說規模還不小,這明顯是衝著我們烈家來的,如果真的讓他們把賭莊開起來,並在我們之前使用這東西,那我們烈家在冀州賭博行當的霸主地位是否還能保持,就尚未可知了!”
烈天齊還是有些猶豫:“你確定這東西真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烈如斬釘截鐵的說道:“管理賭場這些年,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賭徒們的心裏我還是十分了解的,進這裏的每個人都是來找樂子的,什麼新奇好玩就耍什麼,而蘇家的這種‘撲克牌’的出現和那兩種新奇玩法可說是聞所未聞,連我都有些手癢,更何況他們?”
烈如虎越說越著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而且咱們祁國人人都好此道,如果讓蘇家搶了先手,烈家不僅要在冀州賭博這一行當給蘇家讓出一席之地。更重要的是眼睜睜看著蘇家的名望到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後果不堪設想!”
“但隻要我們趁其不備,捷足先登,不但名利兼收,他蘇家也不是白白為我們做嫁而已!父親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您別再猶豫了!”烈如虎近乎吼叫般的說道。
烈如虎的話終於起了作用,使得烈天齊眼中精光一閃,一拍桌子,狠聲說道:“富貴險中求,不論你蘇家這次打的什麼算盤,烈某接下了!”
......
冀州城內有一座知名賭莊叫做“長樂坊”,隸屬於烈家名下,是冀州城最大也最熱鬧的賭坊,裏麵三教九流各不相同,玩法也是種類繁多,應有盡有,所以極負盛名,是冀州有名的消金窟。
而且不久之前,這座本就出名的“長樂坊”變得更加火爆。原因是烈家在“長樂坊”出現了一種新的賭樂方式,玩法更是新奇無比,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好賭之人的目光。
這種名為“撲克牌”的玩法出現的第一天,整個“長樂坊”的賭客就直接增加了一倍,而且這種速度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反而愈演愈烈。
沒幾天的功夫,“長樂坊”居然人滿為患,不得不在周圍開了幾間分店才滿足了龐大的客流量,著實是令人驚奇。
而且這“撲克牌”的神奇越傳越廣,很多周邊郡縣的土豪富商都慕名前來,這不,又有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了“長樂坊”的門口。
從馬車裏下來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衣著華貴,但卻其貌不揚,身體微微有些發福,手裏還拿著一串翡翠佛珠,不是旁人,正是冀州城飲食行當的老大,卞家家主卞崇德。
卞家的老太君十分信佛,所以卞家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受點影響,卞崇德也如此,手裏拿著的那串翡翠佛珠不僅價值不菲,據說還找高僧開過光,專保財運,每次進一些賭莊賭坊,卞崇德都會帶上它,這次也不例外。
卞崇德也是個好賭人,這不,前些日子剛從京城回來,就直接來到了“長樂坊”。
說起來,卞崇德也是“長樂坊”的常客,但進一進來,就看到了不同往日的景象,以往人滿為患的“骰寶”和“牌九”賭桌上,如今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大多數賭客正在玩的是一種像紙片一樣的東西。
卞崇德心想,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撲克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