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梭哈!(1 / 2)

卞崇德是賭中老手,所以此刻並沒有立即坐下來開賭,而是先站在一旁觀瞧,想看看這被所有賭徒追捧的遊戲,到底是個什麼玩法。

不一會,卞崇德就摸到了一些門道。

這是一種以五張牌的搭配出的組合、點數甚至花色來決定勝負的遊戲。遊戲開始時,每名玩家會獲發一張底牌,此牌為暗牌;當派發第二張牌後,便由牌麵大者決定下注額,其他人有權選擇“跟注”、“加注”或“放棄”。

當五張牌派發完畢後,所有沒有棄牌的玩家可以翻開所有底牌來比較,勝利者贏走賭桌上左右的錢。

卞崇德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手癢,因為這個遊戲顛覆了以前賭樂隻靠運氣的傳統,你想要在這項遊戲裏獲勝、贏錢,除了運氣之外,還需要冷靜的分析能力和判斷力,你要試著去猜測對方的牌,有些時候甚至還要去記牌。輸贏往往在毫厘之間徘徊,有時候補刀最後一刻,不到最後一張牌,勝負很難揭曉。

這樣一種既有刺激性,又充滿了未知和挑戰的玩法,怎能不讓人躍躍欲試?

而且,這個遊戲裏莊家隻管發牌,卻不會直接參與進來,隻是每局開始,會向每個人收取一點名為“鍋底”的錢,份額不等。

這樣的做法,好像徹底消除了莊家做牌或者出老千的情況,隻剩下賭客與賭客之間的對決,人人都是莊家,人人都可以贏錢,放佛隻要你運氣好,隻要你夠聰明,你就可以在這裏一夜暴富。

這樣的遊戲,如何能不叫賭徒們瘋狂?

但卞崇德心裏卻是冷哼一聲,商人重利,十賭九輸,再聰明的賭客也鬥不過狡猾的莊家,隻不過這種遊戲迷惑性更強罷了,卞崇德十分願意相信,莊家發牌的人絕對有實力可以讓他想要發的牌,順利的到達他預定的人手裏。

可是即便如此,卞崇德的心裏還是跟貓撓一樣,越來越想坐下來玩兩把。

就在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卞崇德的思路:“呦,卞伯伯,好久不見,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卞崇德一回頭,就看到一名高大威猛的青年,身高九尺,相貌堂堂,挽起袖子的左肩上還紋著一隻凶猛的老虎,不是烈家二子又是何人?

卞崇德哈哈一樂,回答道:“如虎賢侄,你們烈家也是做生意的,應該能體會咱們為謀生計東奔西走的辛苦,哪裏有那麼多空閑時間,我也是剛回城沒多久而已,這不就趕過來給你送銀子麼。”

卞崇德顯然跟烈如虎十分熟悉,相互之間的寒暄顯得十分親切,烈如虎笑道:“卞伯伯說笑了,我哪敢讓您送錢啊,我巴不得您天天贏錢,這樣我去醉仙樓的時候,就有理由吃霸王餐了,哈哈!”

烈如虎所說的“醉仙樓”,就是卞家最著名的酒樓了,能去這裏吃飯的人非富即貴。

烈如虎的把卞崇德說的搖頭不止:“你小子啊,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烈如虎嘿嘿一笑,又說道:“怎麼樣,卞伯伯,還不來兩把?尤其是這‘撲克牌’,您一定得玩玩,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別說在冀州,放眼天下也是獨一份,哈哈!”

烈如虎的話可以說自大無比,但是他的確有這個底氣。

可是卞崇德聽了他的話反而狡黠一笑,話裏有話的說道:“我知道,打我來的時候就有人跟我念叨了,剛才我也在一直觀瞧,的確是個吸引人的東西,也不知道這麼好的東西,你們烈家......是從哪偷來的!”

卞崇德的話讓烈如虎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說話的語氣瞬間有些發冷:“卞老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烈如虎顯然被卞崇德剛才的話說的有些惱怒,連稱呼都變了。

可卞崇德聽了烈如虎的話卻打了個哈哈, 連忙道歉:“呸呸呸,什麼偷得,你看我這嘴,怎麼沒把門兒的呢,這‘撲克牌’在冀州可是獨一份,全天下也沒有第二家,怎麼能是偷的呢,我真是人老糊塗了,連說話都不經思考了,烈賢侄,你可別見怪。”

烈如虎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卞崇德,顯然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來點什麼,可惜卻一無所獲,所以隻好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後,重新笑道:“哈哈,卞伯伯哪裏話,我哪敢責怪您啊。得了,我也不打擾您的興致了,先走一步,如虎祝您旗開得勝!”

說完,烈如虎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卞崇德看著烈如虎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就加入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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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個性、心思與作為,有時候可以通過麵部特征表現出來。所以古人常說:心者貌之根,審心而善惡自見。故心邪者則麵惡,心善者則貌正,心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