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勝男走到郝建跟前,輕聲安慰道:“你也別太過鑽牛角尖,這樣的絕對,幾百年都沒人對的出,更何況是一炷香的時間。”
可是郝建顯然沒有聽見,仍舊冥思苦想,隻讓蘇勝男心疼不已。
這時候,玉兒近前問道:“小姐,這個對聯真的有那麼難?連賤哥都對不出來,不就是每個字的都一個相同的偏旁麼?”
蘇勝男苦笑回答說:“如果他真像你這麼想就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喜歡追求完美的人,這一聯難的不是字麵,而是‘寂寞’兩字的意境,實在是難以相稱。”
隨後蘇勝男又說道:“說起來,那位能出的此聯的女子也真是奇人,如此佳句,比之文豪李煜的那句‘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也不遑多讓了,當真是......”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蘇勝男話沒說完,一下子就被郝建的驚叫給打斷了。
郝建一下子抓住了蘇勝男的手腕,眼神急切的望著她。
蘇勝男也不會第一次被他這樣襲擊,雖然當著眾人有些害羞,但也理解他一時情急,紅著臉問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郝建說道:“我聽得剛才你念了一句話,很耳熟,是什麼?再念一遍!”
蘇勝男依舊含羞,緩緩回答:“我說的是文豪李煜的《相見歡》,裏麵有一句‘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怎麼了?”
蘇勝男說完,就看到郝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又恢複了往日嬉笑自信的樣子。
郝建咧嘴一笑,用手指刮了一下蘇勝男的鼻尖:“你真是我的貴人也!”
隨後郝建立刻轉身來到桌前,提筆疾書,片刻,一幅下聯便躍然於紙上:
梧桐朽枕枉相棲(棲)!
詩經有雲: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古人有栽桐引鳳之說,所以郝建所對下聯開頭的“梧桐”,頗有求偶之意,與上聯的“寂寞”二字,遙相呼應。
況且梧為雄,桐為雌,二者同生同長,同老同死,常被人比作忠貞愛情的象征,再加上“朽枕”暗指廝守到老,“相棲”亦是“想妻”,全句無一不是委婉相勸,勸佳人切莫妄自菲薄,真真是千古佳句!
所有人看到郝建的下聯後都瞠目結舌,像妖怪一樣看著郝建!
尤其是被郝建弄得麵紅耳赤的蘇勝男,肌膚之親外加內心的震驚,讓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郝建,放佛不認識了一般,竟沒在意這下聯的曖昧之意。
“寂寞寒窗空守寡,梧桐朽枕枉相棲(棲)!”李剛喃喃的念著此聯,頗有些老淚縱橫的感覺:“老朽有生之年,能得見如此佳對,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卞天下此時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老大,這一次我是真服了,一千個服,一萬個服!”
郝建哈哈一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有餘悸的說道:“僥幸,實在是僥幸,若不是勝男說的那句話讓我靈光一現,恐怕今天,咱們就要铩羽而歸了!”
“說到底,還是賤哥你有真本事。”玉兒讚揚道,其他人也都附和的點點頭,顯然郝建這次的表現深深的征服了他們,也著實讓郝建得意了一把。
不過,有些人卻偏偏愛攪局,卞天下忽然壞笑說道:“嘿嘿....老大你先別得意,對子你是對上來了,但一會見了‘梅大家’你可得把持住,別真的被‘招夫’成功,那有些人可就要傷心嘍。”
卞天下說完,還偷偷的看了蘇勝男一眼。
靠,這死胖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卞天下的話把郝建一下子從興奮中給拽了回來。
不等有人說話,郝建立刻義正言辭地說道:“老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豈是那種重色重利之人,就算是‘梅大家’脫光了站到我麵前,我也會心如止水!”
你想的美!眾人皆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