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虎的話把烈如龍說的一愣,顯然也沒想到一向顯得紈絝的小弟會說出這樣成熟懂事的話來。
所以烈如龍頗為讚賞的看了烈如虎一眼:“倒是大哥誤會你了。”
隨後,烈如龍緩緩說道:“這第一局,我的確是打算放棄的,不過這並不代表整個賭局我們就會輸!”
烈如龍的話讓烈如虎眼前一亮:“大哥,這麼說你留了後手?”
烈如龍微笑點點頭:“兵法雲,知可戰與不可戰者勝,有些時候,你要清楚敵我雙發的優勢在哪裏,冀州城皆傳家丁郝建才智無雙,尤善對聯,此其優勢一,‘撲克牌’此物世間難尋,而最懂這奇物的定然是創建者,此其優勢二。此二者,若與之爭鋒,輸多勝少。”
“大哥既然心知肚明,這第一局為何還要與那家丁比楹聯?”烈如虎不解的問道。
可惜烈如龍聽到烈如虎的話後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接觸這‘撲克牌’許久,你是怎樣用它在‘長樂坊’盈利的?”
烈如龍的話把烈如虎問的一愣,然後緩緩說道:“當然是控製發牌的走向啊,用一能熟練洗牌的老千坐莊發牌,底下再派一個自家人坐鎮,如此,便能輸贏可控,要是碰上‘大魚’,一局能贏上千兩呢!這是賭場裏的事,大哥你問這個幹嘛.......”
烈如虎說道,突然疑惑的看了烈如龍一眼,隨後他就發現自己大哥平時那張正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容,隨後烈如虎驚呼道:“大哥,你想出千!!?”
烈如龍微笑點頭:“常言道,十賭九詐,既然是賭局,想要穩贏,就隻有這一個辦法!”
“可這跟你故意輸掉第一局有什麼關係嗎?”烈如虎還是不解的問道。
這時候,烈如龍又是答非所問:“你覺得這郝建,是個什麼樣的人?”
烈如虎又被問的一愣,隨後滿臉嫌棄的說道:“能是什麼人,奸詐狡猾,瑕疵必報,而且總是做一些很胡鬧的事,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烈如龍聽了烈如虎的話哈哈一樂:“你說的那些隻是站在個人立場上的評價,不過,有一點你倒是沒說錯。”
“哪一點?”烈如虎好奇的望著烈如龍。
烈如龍笑道:“你說他愛胡鬧,讓人琢磨不透,這點我很承認。不過,這隻是他的偽裝罷了,胡鬧隻是為了掩飾他行事的真實目的,猜不透他的心思,則是因為他的思維大膽而冒險,非常人所敢想。說白了,他是一個很善於用奇謀的人。”
“奇謀?大哥的意思是......他做事喜歡賭?!”烈如虎有些驚奇的問道。
“沒錯,就是喜歡賭,而且還是一個天生賭徒!”烈如龍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樣的人,對未知事情的發展走向,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嗅覺。這是一種非常善於處理殘局和危局的人,越是驚險刺激的對決,反而越容易激發起他潛在的本性,讓他可以很快的找到那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從而令敵人防不勝防。”
烈如龍說到這,心裏忽然想起了幾年前那場對決,更想起了京城蘇家的那位風流公子。
烈如龍搖搖頭,似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隨後,他又說道:“相反,如果你送他優勢,讓他坐擁很大的先機,他反而會有些不知所措,會變得謹慎、小心,行事也會穩妥,當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的時候,他的心思就沒有那麼難以猜測了,也更容易去針對!”
烈如虎聽了烈如龍的話後沉默不語,過了一會,烈如虎緩緩的問道:“大哥的意思是,這第一局是為了讓他變得穩妥?”
烈如龍點點頭說道:“沒錯,無論是賭三局,還是賭一局,結果都是未知的,而對於未知信息的把握,郝建顯然是強於我的,既如此,那我索性送他天大的優勢,讓他坐擁一勝,並且可以決定後兩場的賭法,無論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會選擇最為穩妥的,自己最擅長的賭局來解決戰鬥,而對於郝建來說,除了對聯以外,最擅長的也就隻剩下一種了。”
“撲克牌!”烈如虎脫口而出。
並且烈如虎的眼神漸漸的明亮起來:“大哥,你是想用.....她!?”
“沒錯!”烈如龍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是賭‘撲克牌’,那就總有人來發牌,如此大的賭局,定然人滿為患,郝建不可能用自己培養的‘荷官’去落人口實,而勝男身為家主,發牌有所不妥,卞天下久混賭場,也懂得出千,如果這麼算下來,能發牌的......就隻有一個人了!”
.......
“天上人間”裏,郝建突然衝著觀眾席上的一個人說道:
“玉兒!你過來給我們發下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