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花女妖被孫止商抓住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李府。
此時時未捷已經離開,站在李廣成麵前的是一個留著髯須的中年人,他剛剛從城主府離開,是一位醫生。
李廣成早就做好了準備,培花女妖一旦落入斷雲手中,隻有秦斯能夠幫到他,所以今天上午,趁斷雲出門的時候,他派出一位醫生進入了城主府,為秦斯治傷。
“秦斯傷勢如何?”李廣成問道。
“他的右臂百分之百是廢了,斷雲下手也太狠了。”髯須醫生褚誌騰搖了搖頭,口中歎息著。
“這麼說,斷雲是真得覺醒了九幽地火。”李廣成默默地踱著步,有些驚訝,有些煩躁。
“傳言應該錯不了,實在是可惜了。”褚誌騰心想,隻有天賦異稟之人才有機會覺醒九幽地火,但斷家人再有天賦,也無法突破玄靈境,豈止是可惜,簡直是暴殄天物。
“哼,這叫咎由自取,是他祖父目光短淺。”李廣成揮了揮手,“不說斷雲了,你把我的話都告訴秦斯了麼?”
“說了。”褚誌騰抬起頭,“我說李大少收藏有麒麟之血,能夠幫他造一隻新的胳膊。”
“那他怎麼回答?”李廣成點點頭。
“他當然很高興,發誓願意配合少爺,還說兩肋插刀,在所不辭。”褚誌騰笑道。
“哼,他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啦,我是他唯一的救星。”李廣成哈哈一笑,秦斯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秦斯提了一個要求。”褚誌騰忽然道。
“什麼要求。”李廣成皺眉。
“秦斯說,他希望少爺能傳授他奴魂之術。”褚誌騰道。
李廣成聞言臉色一變,目光轉向安然靜坐的楊壽君。奴魂之術是淚琴宮的法術,李廣成雖然是楊壽君的弟子,也無權決定是否傳授外人。
楊壽君站了起來,問道:“褚大夫,秦斯還有其他要求麼?”
“沒了。”褚誌騰在回李府的路上便想好了所有的措辭,這會兒回答的很是幹脆,他愣了一下,“少爺,那我先下去了。”
李廣成點點頭,待褚誌騰離開房間,向楊壽君道:“師父,你怎麼看?”
楊壽君笑道:“如此看來,秦斯所圖非小,你想扶植他當你的傀儡,卻沒想到他也不想放棄修行,也要扶植傀儡。”
“難道他要控製斷雲?”李廣成覺得這個設想太過大膽,斷家的修行天賦雖然被封印,但城主府防衛森嚴,存在各種法陣,秦斯想要得手並不容易。
從秦斯斷臂之事判斷,秦斯缺乏足夠的隱忍,而一旦失敗,奴魂術又是赤裸裸的證據,畢竟這是淚琴宮的獨門法術。
“我倒想跟他談談。”楊壽君忽然若有所思地道。
“師父不怕惹火上身?”李廣成道。
“你對奴魂之術有所不知。”楊壽君取出了一副卷軸,鋪在桌上,緩緩展開,卷軸上沒有文字,而是畫著符文。
楊壽君抓起李廣成的手,控製靈氣割破了他的手指,將鮮血滴在了符文上。
鮮血沿著符文流動,將符文變成了紅色。
“師父?”李廣成疑惑地看著楊壽君。
“並非所有的法術都需要修煉,比如說這奴魂之術。”楊壽君將卷軸重新卷起,放在了李廣成手裏,“你把他送給秦斯,讓他以魂魄誓言激活符文,那他將擁有奴魂之術,與此同時,他將會變成你的魂奴,你讓他生,他便生,讓他死,他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