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那個重新出現在自己視野裏的男人的時候,柏知珩這心裏麵也是的確不大好受。方才在他還沒有被對麵的這個女人給推出去的時候,他的整張臉都開始黑了,尤其是在看到他那雙手放在麵前的這個女人的麵前的時候,肺都要氣炸了。
薄唇一字一句,吐出那個心心念念的名字,然而卻是充滿不悅。
“鬱顏溪。”在開口喊著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兒裏麵擠出來的一樣。
柏知珩發誓,他從來沒有對‘鬱顏溪’這個名字,充滿了不滿。
鬱顏溪尷尬的看向那個非常不滿的男人,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傻嗬嗬的說道,“我、我在。”
“你很好!”丟下這句話,柏知珩就邁著步伐氣憤的走出了病房。
“賀方。”死命敲著門的賀方,就像一個被老虎嚇瘋了的驢子一樣,生怕鬱顏溪不給他進去。然而在聽到柏知珩的聲音時,賀方條件反射的皺眉,回頭,柏知珩的臉色一臉陰霾。
“柏知珩,是你啊?”賀方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賀方!”柏知珩臉上終於是忍不住的青筋暴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拳頭也握得緊緊的。
賀方對此倒是賤賤的笑了,解開了一顆西裝扣,然後笑臉盈盈的朝柏知珩走了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柏知珩一雙濃黑的眸子像卒冰一樣的凜冽,隻是最後的殘留的理智讓他還能好脾氣的和賀方說話。
柏知珩不悅的胡思亂想,鬱顏溪這是幹什麼?腳踏兩隻船?嫌他一個柏知珩不夠,兩個男人才能滿足她的需要?!想著想著,柏知珩的眼睛真的是要噴出火焰。當他在的時候就不滿的拒絕?
而賀方不知死足的對柏知珩挑了挑眉毛,用疑惑不解的口吻說道,“你問我為什麼在這裏?我的女人母親生病了,而這個人就是我未來的丈母娘,你說,我該不該在這裏?”
賀方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陣大力強迫倒退,他掙紮卻因為柏知珩力氣太大,沒有用。以至於腦袋重重的砸在了潔白的牆上。賀方腦袋與牆體發出不小的碰撞聲,嗡嗡嗡的直響。
柏知珩的呼吸很慢,卻很重,可以看出來,柏知珩是在隱忍,“你的女人?”
賀方也笑不下去了,眼睛裏充滿了憤怒,是男人被藐視的憤怒。
賀方沒有說話,而是掙脫著柏知珩揪著衣領的手,可越揪越緊,賀方的拳頭在身側狠狠握緊,就等一個機會。
武力占不了上風,賀方隻好動用嘴皮子了,嘴角揚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柏知珩,鬱顏溪和你認識多久?和我認識多久,我們曾經可是金童玉女。”
語氣的拉長,意味深長的挑釁。
“你找死!”終於,所有的憤怒在一瞬間爆發,賀方還沒來得及出手,臉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
嘴角漸漸沁出血跡,賀方伸手淡淡的擦了擦,繼而將拳頭打向柏知珩!
兩人風風火火的打了起來,暴動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尤為清晰,很快病人、護士、醫生都熙熙攘攘的圍觀了起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
這兩個男人,就像草原上爭奪領地的獅子,是生死戰,不允許一個多餘的介入!
而病房裏一臉苦逼的鬱顏溪本來很糾結著柏知珩留下的那句話,當媽媽和她說聽聽外麵的時候,鬱顏溪才發現外麵好像打起來了!
婁司宜皺眉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隻聽著一陣暴動,看著不知所措的女兒,婁司宜還是覺得女兒應該出去一下。
鬱顏溪苦逼的看著鼓勵自己的媽媽,心裏對柏知珩出去的時候那種表情心有餘悸,而對賀方,隻有一種恨不得捏爆他的蛋的憤怒!
混蛋!再將視線落在肖涵的身上,發現那個家夥也是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來以後,鬱顏溪也隻好放棄了叫這個表哥出去勸阻的想法,聳了聳肩膀,跟著推門出去了。
“夠了!”鬱顏溪用盡全部的力氣吼道。
一時,熙熙攘攘議論的醫生護士一黨,還有那兩個不同程度掛彩的男人均停下了手。
一刹那,所有人目光都移到鬱顏溪身上,而鬱顏溪因為用力過猛猛烈的咳嗽起來,臉都憋紅了。
“顏溪,你要不要喝水?”賀方一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一把放掉了揪著柏知珩衣服的手,一步跨到了咳嗽著的鬱顏溪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