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鬱顏溪因為身體虛弱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用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眼睛裏布滿著紅血絲,透露出十分疲憊的神情。眼角微微翹起,看似微笑的臉上滿是擔心的。正當她張開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柏知珩用他那修長,附著著明顯的骨關節的手指按住了她的薄唇,“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說話。你放心,你和孩子都很好。”
眨著眼睛示意說好,星眼朦朧的又睡了過去。等待著她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這次醒過來後,意識已經完全清晰,渾身也有了著力氣。至少開口說話的力氣是有了。“伯父,伯母,你們來了。”
“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可要跟我們說呀。剛生完孩子可不能像平常那樣,有些小毛小病的不管可不行。目前這段時間可是非常時期,你得注重保養了。”柏知珩的母親給鬱顏溪的被子整理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口渴了嗎?”
鬱顏溪搖頭示意說沒有,之後又開口說了句,“我想見寶寶。”柏知珩的媽媽笑著瞅了瞅她,“不行的,你現在還不能下床。寶寶又不能離開保溫箱,放心吧。他好好的在保溫箱裏待著呢,再說了,那裏二十四小時有專業看護看著呢,不會有事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他爸說等你出院之後就讓你們辦理結婚證。還親自幫你們籌辦婚禮呢?”
躺在病床上的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連忙點頭說好。既然是柏毅親自籌辦,可見他對這次的婚禮有多看重。畢竟是商業界的龍頭老大呀,肯定是想著要把自己兒子的婚禮籌辦的堪比皇家婚禮呀。鬱顏溪聽完柏知珩母親的說的話以後,突然想柏知珩了,躺在病床邊,左看看,右看看的。他的母親明白她的想法,開口問了句:“你是在找知珩嗎?”
“嗯,許久沒見他人。去哪兒了?”
“我剛來醫院的時候,他就說讓我留在醫院照顧著你一會兒。說是要出去處理點事情,等會兒再回來。”柏知珩的母親也就是項雅茵一臉不知情的表情回著鬱顏溪的話。
醫院走廊的盡頭,是柏知珩訓斥人的聲音。話語間充滿了責備跟痛恨,“你們是怎麼辦事,我不是讓你好好盯著肖雨晴一家嗎,為什麼她單獨跟鬱顏溪出去你都不知道,反而是我接到她的電話才急忙趕過去的。你還知道要是我能早到一步,她就不會被陷害。不會因為被下了滑胎藥,而導致早產。你知道她對我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人,你卻如此不帶心,行了吧,你不用在柏家待了。”
電話那頭被訓斥的人,不敢回話,隻聽見對麵“嘟……嘟……嘟……”電話掛斷的聲音後就明白不用再做任何解釋,他終究還是會被開除。
一如既往性子著急的柏知珩必須立馬找到陷害鬱顏溪的人。先是回家看了看當天的錄像記錄,司機看著已經到門後的鬱顏溪後就打開了車後座的門,等待著她上車。突然柏知珩有了想法,既然一整天司機應該都是跟著她的,他肯定知道一路上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跟什麼人接觸到了。
於是,立馬掏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喂,你現在一字不啦的給我講之前從出門到我來的時候一路上都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什麼人。”
司機在電話那頭認真的講述著,“從別墅出了門後,就直接去了咖啡館,沒有再去任何地方。見的人也隻有肖雨晴肖小姐,不過後來,嚴芷瑤嚴小姐也來了。就這樣,他們到了咖啡館以後我就回車裏等著了,直到後來你來咖啡館。”
“好,我知道了。你讓劉媽拿著顏溪的換洗衣物來,在買些生活用品好。”柏知珩在心裏已經知道是什麼陷害鬱顏溪。臉上毫無表情的講著電話,直到掛完電話後,回到病房裏,臉上才露出些許表情。
柏知珩還沒走進病房的時候就聽見裏麵有說話的聲音,就明白著肯定是鬱顏溪醒了。“顏溪,行了嗎?”
“對啊,醒了又一會兒了,你去哪兒啦,這麼久。”柏知珩的母親項雅茵臉上帶著些許生氣的說著。他不說話,朝母親的方向看了一眼,“出去處理了一會兒公司的事情,醫生來看過沒有?”
項雅茵一邊拿著手上的蘋果,一邊削著蘋果說“還沒呢,護士說醫生等會兒就來,現在開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