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子後死亡的孕婦和詭異的嬰兒(1 / 2)

隨後的幾天,張明建的同事們熱議的話題總離不開那個死了的值班員,因為最終調查結果始終沒有出來,所以大家做了十幾種不同的猜測。張明建每次聽到別人在談論這件事時,總是會刻意地避開,仿佛這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不過,他的漠不關心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因為不停熱議這些的都是那些年輕的新來的實習教師,或者負責思政工作的小老師。像張明建這樣的大教授們,都是對這件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們才不會理會誰死誰活,隻要死的不是他們自己。

過了幾天,警方那邊出了調查結果,但大家知道結果後,都很吃驚。因為警方最終認定值班員是自殺致死。警方對值班員脖子上手印的解釋是:沒有別人的指紋,所以是值班員自己掐著自己脖子導致自殺身亡的。而張明建雖然對此事表現得漠不關心,但他自己心裏卻經常會想起那天晚上在樓道裏絆倒自己的東西和褲子上的紅色條印到底是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張明建和李敏的生活過得很平靜,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隻是李敏還是會每天晚上做那個奇怪的夢,但每次,她的夢總是在關鍵時刻被吵醒。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他們吃過晚飯後,早早地就睡下了。李敏朦朦朧朧地又到了那個叢林裏麵,這一次,她已經不再害怕這裏了。觀察一會兒四周情況後,李敏開始輕車熟路地沿著那條小路前行。還是和以往她多次看見的景象一樣,周圍是陰森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草叢和樹木。李敏走著走著,又來到了那個山頭。轉過那個山頭,她再一次看見了那個山腳下的那間破舊茅草房,那塊木板還是老遠地立在那裏,板子上的白紙也是很明顯地貼在那裏。李敏一步步地靠近了那塊板子,這一次沒什麼事情再打斷她了。她慢慢移動到板子旁,彎下腰,仔細地端詳著那張紙上的字。那張紙,是一張田字格紙。上麵的字很模糊,像是用鉛筆寫的,而且那字寫得歪歪扭扭的,似乎更像是一個剛上學的小學生寫的。李敏仔細端詳了好久,才勉強認出紙上麵的字,好像是“家園”。“誰會在這種地方寫這兩個字貼到板子上呢?”李敏心中不免疑惑起來,同時口中不停地念著那兩個字。遲疑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望了望前方的那間老房子。屋裏似乎很黑,沒有燈光。屋外籬笆圍成的院子裏也是空空的,沒什麼大的東西,也沒有任何家禽家畜,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一戶人家。她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進院子裏看看,一麵時好奇心驅使她進去看看,另一麵是心中的恐懼告訴她不要過去了。李敏站在原地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再往前進,直到自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同時被驚醒的還有身邊熟睡的丈夫張明建。張明建眯著睡眼,吐字不清地問道:“是誰啊?這麼大半夜的打進來電話,不知道別人在休息嗎?”李敏伸了個懶腰,跳下床,跑過去接電話“喂,誰啊……奧,小紅啊,什麼事……什麼,很急嗎……好好,那你等著,我馬上過去”。李敏匆匆掛了電話,一邊開始穿衣服,一邊對還躺在床上的張明建說:“我們醫院裏有個孕婦難產,值班的醫生都應付不了,我得過去一趟。”床上的張明建這時已經打起了呼嚕,也不知聽沒聽見李敏的話。

李敏穿好衣服,帶好背包,迅速地出門了。她急匆匆地坐電梯下到一樓,快步跑出樓門。由於是深夜,住戶們都已經熟睡了,所以小區裏麵空無一人,連巡邏的保安也沒有了蹤影。李敏快步地去車庫取車,但就在她車子開出的時候,透過後車鏡,她看到了一個孩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沒錯,就是那個穿紅色雨衣的孩子。那孩子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是在望著李敏的車子,但李敏無法判斷因為她還是看不清那個孩子的臉。孩子的臉,被那件雨衣的帽子遮住了。雖然心中有很多的困惑,比如“這孩子怎麼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他的父母怎麼都不管他嗎?他又為什麼就那樣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但李敏沒時間考慮那些問題,因為醫院裏還有一對母子等著她去救命呢。於是她迅速地開車走掉了。一路上她開車很快,於是很快她就來到了醫院。到了科室,小紅已經為她準備好工作服在那裏等著她了。“呦,李姐你這麼快就來了。”李敏一邊開始換工作服,一邊問小紅:“怎麼回事?孕婦現在什麼情況?”小紅答道:“9點以前我們去查房時還好好的,於是我們值班的兩個人就進了值班室,打算睡一小會兒。結果半夜12點的時候就聽見有喊救命的聲音,把我們吵醒了。我們跑過去一看,孕婦在地下打滾,地上還有斑斑的血跡呢。”李敏沒有多問,匆匆忙忙進了手術室。這時手術室裏麵的其他人也正在忙碌著,於是李敏和她們一起,開始給病人做破腹產手術。破開孕婦的腹部,大家都驚呆了:孕婦的肚子裏麵居然多出出現破裂,從裂口上看,很像是被孩子抓破的。而且,孕婦的肝腸等體內器官居然也都有抓傷的痕跡,許多廠子甚至已經斷裂了。這場手術,不同於以往的常規手術,它是在手術的醫生們流著淚做完的。手術應該還算成功,因為最終一名男嬰被順利產下。但大家預料到的壞事也還是發生了,那就是-那個母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