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牽著那個孩子出來了(1 / 1)

他們匆忙埋完了那個死嬰,然後上了樓回家了。回到家,張明建仿佛放下一個包袱,一直懸著的心仿佛稍微放下了一些。可是李敏卻似乎始終緊皺著眉頭,心裏也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她似乎並不是還擔心那個死嬰,倒是很害怕她剛才看到那個孩子總是在盯著他們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李敏約好的那個會看風水的人來了。是一個看上去很文弱的男人,李敏和張明建很禮貌地請他進屋。那個人問了他們覺得什麼地方不對頭,李敏說:“我每天晚上會做到同樣一個夢,很奇怪的夢,總夢見我莫名其妙地來到一個森林深處,到處都彌漫著一種恐怖的氣息。而且,連那鳥叫聲都很恐怖。

那個人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有可能是托夢。”

“托夢?”李敏睜大眼睛問道“是誰給我托夢?為什麼會給我托夢呢?”

那個人回答說:“可能是和你有什麼過節的人,或許是在暗示你些什麼。你說說看,你在夢中還看到了什麼。”

李敏努力地想著,而張明建此時顯得有些不相信,也沒什麼興趣再聽下去了,於是自己無趣的走開了。

李敏接著想了想,然後說道:“有兩次我試著沿那條小路往前走,然後,轉過一個山頭的時候,然後看見山腳下有一間很破的茅草房,外麵是柵欄圍著的。但是我還沒有進去過,我隻是靠近時,看見那柵欄外麵有一個石碑,上麵貼著一張紙,紙上還寫著字。”

“奧?寫著什麼字?”那個人問道。

李敏想了想,說:“那字寫得很差,好像是剛會寫字的孩子用小學生用的那種田字格紙寫的。好像是寫著,寫著,寫著‘家園’兩個字。”

“還有呢?”那個人問道“你有沒有進去那個茅屋看看,看看那裏麵是什麼?”

“沒有,我還沒有機會進去,總是還沒進就醒過來了。”李敏說。

然後那個人又四處看了看他們家,等著仔細打探了一下以後,便說道:“奇怪,這房子裏怎麼有一股很重的邪氣呢?”

“邪氣?怎麼會有邪氣呢?”李敏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別太擔心,隻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什麼妖邪的氣息籠罩在這裏。你們家這裏最近死過人嗎?”那個人問道。

李敏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於是說:“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可能有吧,這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嗎?”

“可能是由於死人的魂魄沒有散去,所以陰魂不散,彌散在你們家這裏。我現在給你兩個護符,你掛在客廳和臥室各一個。”那個人對李敏說。

等那個人走了以後,李敏就叫來了丈夫張明建,向他重複了剛才那個人說的話。“你說,會不會和你不小心殺死的那個嬰兒有關係,不會是他陰魂不散吧?”李敏問道。

張明建想了想,說:“他是不是胡說八道的?而且你想想,你很早就開始做那個夢了,是在我失手殺那個嬰兒之前的。”

“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還是把他給我的那兩個符掛在門框上吧。”說完,李敏去搬凳子,把那兩個符掛在了門上。

周一張明建上班時,院長找他談匿名信的事情。“明健啊,我這兩天派了幾個老師調查這件事,而且還重點調查了你說的那些可能會懷恨你的學生,可是都沒有發現有人投匿名信給你信箱。”院長說道。

“這怎麼可能,院長,你再派人好好調查清楚,一定是哪個窮學生幹的,我可不能就這麼白白受氣啊。院長,你得幫我出這口氣啊。”張明建說道。

院長歎了口氣,說:“那這樣吧,你今天把信都取出去,我明天派人盯著,如果有除了郵遞員以外的人往你的郵箱裏投信,我馬上派人把他逮住,你看怎麼樣?”

“行,那就說好了,謝謝院長。”張明建說道。那天他回到辦公樓,取出哪一捧信,卻沒有發現那一貫每天都會有的黃皮子匿名信。於是他想:是不是那投信的學生察覺學校開始調查他了,於是開始不再給我投匿名信了?行,你不投我也有證據,前麵的那些封信我都在箱子裏收著呢,還怕沒證據?我就等著看你被開除吧。

那天晚上,李敏比平時要早一些回家。走到樓道門口時,正碰上有人出來。而她看到是誰出來時,著實嚇了一跳。她看見一個大約50歲左右的的婦女,而她右手拉著的,居然是那個經常出現在樓道間的那個穿紅色雨衣的小孩。李敏看著他們手牽著手,一直看著他們走出小區的大門口。李敏轉身時,反而感到很安心。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有些詫異那個孩子奇怪的舉動,甚至有些懷疑他到底是誰,會不會是……不過現在她起碼確定他還有媽媽或者阿姨領著他,也就不用再擔心那個孩子來曆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