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帶著疑問回到了張明建房間所在的那一層,她想了想也不知道應該把這一袋藥水放在哪裏。所以她想,不如把藥水倒到廁所裏。她轉身去廁所,但是她走向廁所時,聽見身後有窸窣的腳步聲,好像有誰在跟著她。她回頭看了看,發現身後並沒有人。然後她轉過頭接著往廁所走,聽見後麵又傳來了那緊促的腳步聲,而且好像就在她的身後。她有點害怕,又回頭看了一下,還是什麼也沒有。
她想:這家醫院怎麼這麼奇怪,我在醫院裏麵走路的時候怎麼總聽見有腳步聲跟著我,像是撞鬼了一樣。是這家醫院的設計使得回音聲太大,還是我總是聽錯了。
李敏進了廁所,把那袋藥水隨手倒在了廁所裏的水池中,同時她還不時地回頭看看,害怕身後會突然出來什麼東西。她把藥水倒在了池子裏,轉身就走了。而倒在池子裏的藥水,那原本是像水一樣清的藥水慢慢變了顏色。李敏當時看著那藥水顏色漸漸變身,然後變成了淺棕色。而最後,那一點殘留在池中的藥水竟變成了鮮紅色。
那天晚上,張明建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但是有些失眠,睡不著。而他看著李敏隻是靠在椅子上,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張明建有些可憐妻子,她白天要上班,晚上還不能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覺,這麼操勞恐怕妻子的身體也受不了。於是他決定,第二天晚上讓妻子回家睡覺,不用在這裏照顧他了。
那天晚上,李敏沒有再做那個奇怪的夢。第二天早上醒來,李敏還有點不習慣,竟然沒有做那個奇怪的夢。但是這一晚上在椅子上睡覺確實很累,睡得她脖子僵硬,而且很疼。
第二天李敏又早早地去上班了,又剩下張明建一個人躺在醫院裏,無所事事。晚上李敏下班回到醫院,陪張明建吃晚飯以後,張明建讓妻子在自己旁邊坐下。“李敏啊,今天晚上你自己回家睡覺吧,別陪著我在醫院了。”李敏說:“那怎麼行呢,我走了誰來照顧你?”張明建把李敏的手拉起來,攥在自己手心裏,溫情地說:“敏啊,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但是你白天還要上班,晚上又要睡在那樣一張椅子上,這讓我怎麼能安下心來養病啊。聽話,你回家睡覺吧。”李敏雖然不情願,但是丈夫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反駁了。“那你晚上一個人在這裏有事情可要叫護士啊,聽見沒有。”李敏囑托張明建道。“聽見了,聽見了,我一定遵命。”張明建笑著回複她。說完,李敏又在張明建病房坐了一會兒,就獨自開車回家了。
李敏開車,很快就回到了她家住的小區。停好車以後,李敏拿了包裹,下了車,進了樓棟。已經有兩天沒有回家了,所以走到樓道裏,還真有點陌生的感覺。李敏坐電梯上了樓,出了電梯,李敏發現樓層裏麵的聲控燈亮一下,暗一下,好像是那燈出了故障。李敏隻能在燈亮的一小會兒挪動一點,燈又黑下來時她隻能憑直覺摸索著前行。她就那樣摸索著前行,然後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陣嬰兒笑的聲音。和她以前聽過的嬰兒笑聲一樣,那笑聲讓人慎得慌。
李敏心裏有些忐忑,但是她平靜地深呼吸,然後接著摸索著向家門口走去。而當樓道燈再次亮的一瞬間,李敏竟看見樓梯轉角那裏有一團紅色的東西。她沒看清楚那團紅色的東西是什麼,那樓道燈就再次暗了下來。等到燈再次亮了,她看了一眼轉角的地方,有沒有看見什麼紅色的東西。
李敏終於借助著忽明忽暗的樓道燈摸索到了家門口,她開始掏鑰匙準備開門。但是她手觸及到了門上的什麼紙質的東西。李敏心想:“或許是水費催繳單或者是煤氣催繳單吧?”於是她小心地拿下那張紙,塞到了包裏麵。然後李敏用鑰匙開門,回到了家裏。隻是她關上門的瞬間,聽見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好像就在門口。但是她這幾天已經好多次有這種情況了,就是聽見自己周圍有腳步聲,但周圍卻什麼人也沒有。所以李敏也有點習以為常,認為自己聽錯了,也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