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舍不得,要不咱們再回去?”
斷天看著焚天傷感的樣子調笑道。
焚天一愣,兩人相視一笑。取出幾壇老酒,拍掉印泥,痛飲起來。
小九也學著焚天的樣子,坐在那,抱著跟她差不多高的酒壇咕咚咕咚的喝著,小肚子撐得滾圓,小臉紅紅的,逗得焚天二人哈哈大笑。
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在千年輪回骷裏,自己與小雜毛喝酒的場景,那會兒小九也是喝的寧酊大醉,四仰八紮的睡大覺。
如今物是人非。
小雜毛,好兄弟,你來到仙山大陸了嗎?
........
東洲一處仙霧繚繞之地,有一座破舊的道觀。
一位身穿道袍,腮宇邊盡是長須的道士正在凝神打坐。突然道士鼻孔朝天,臉上橫肉抖動,最大張的老大。
“阿嚏,阿嚏!!”
“那個狗日的在念叨道爺!!”
道士隨手揉了揉瘙癢的鼻子,臉色有些憤憤然。此人正是小雜毛。
突然一道光影閃過,接著一把掃把砸在了道士的頭上,將道士砸的頭暈目眩,從蒲團上滾落了下來。
接著一道身穿黃袍的人影出現在道士身前,此人白發盡垂腳底,用一根黑色的綢緞隨意的係著。臉色如同新生的嬰兒那般紅潤有光。雙手負於身後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誰讓你走神的,嘿,老夫讓你領悟黃泉幽冥決,你竟然敢開小差,你看看人家對麵逝水庵裏那個小妮子,人家比你年輕,修為都快突破化神了,你小子還在合體期晃悠,丟不丟人,老夫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廢物”
“師傅啊!我很努力了好不,被你抓來的時候,我才築基期,那小妮子就已經出竅期了,這才幾年啊!就是咳丹藥那也需要時間消化啊!!”
小雜毛不滿的反駁道。
老道士有些文言,臉色有些尷尬,不過確實轉瞬即逝,隨即道袍一揮,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將小雜毛扇了個跟頭,怒道:“還敢頂嘴,我白眉道人的徒弟怎麼能夠讓別人比下去?”
小雜毛眼睛一轉,低著頭不在言語,他深知自己師傅的脾氣,若是再多嘴,弄不好還得摔幾個跟頭。
老道士看到小雜毛老實了不少,裝逼也裝夠了,就地盤膝而坐,開口道:“過來,跟你點好吃的,剛從對麵逝水庵順來的上好的萬年鯨膠,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吃了大補”
小雜毛嘿嘿一笑,湊了過來,師徒倆大快朵頤起來。
“師傅啊!當年你為啥收我為徒弟?是因為我天資過人嗎?”小雜毛道出了這些年心裏的困惑。
老道士歎了口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啃著鯨膠含糊不清的說道:“你真想知道?”
“當然了,你一老人家的縱橫之姿,竟然隻有我一個徒弟,這不和常理啊,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人求著白泥為師才對呀!”
老道擺出一副高人的姿態,捋了一把長長的胡須,瞥了一眼小雜毛悠然道:“你說這話不假,整個仙山大陸,能勝過為師的基本都已經絕跡了,之所以收你為徒呢,還不是因為在這深山老林中就遇到你一個大活人!也算你小子命好!!”
小雜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也太打擊人了。
“師傅啊!那你為啥不出去走走啊!以你老人家的修為,這天下還不是任你闖?”
“咳咳,臭小子明知故問,師傅這不是懶得出去嘛!再說了,你師娘也不跟我走啊!”說著老道士還偷偷的瞥了一眼對麵的逝水庵,小聲嘀咕道:“徒兒,為師跟你說,你師娘馬上就要渡第九次雷劫,飛升仙界了,昨天晚上,為師在她們窗外聽她跟那個小妮子聊天,你師娘準備讓那小妮子出去曆練一番,去參加那什麼狗屁的東洲大比,你年齡雖然大了,但你也跟著那小妮子去看看熱鬧吧!”
小雜毛聞言,激動地差點流淚,這都快四年了,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不過麵上卻裝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道:“師傅,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孤孤單單的,徒兒舍不得啊!”
老道士聞言,眼睛一瞪,粗口道:“別扯淡了,你那點花花腸子,師傅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