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外,人跡稀少,周圍靜寂。古靈為母子倆療傷。雲足在旁用心學習修煉者如何為別人療傷;他雖有十年功力及熟練基本心法,但是對於如何運用武學為別人療傷卻是一竅不通;隻懂自己為自己療傷,哪裏不舒服,運轉丹田真氣衝衝便好。但見古靈右手向上揚起,隨即遠空射來五道淡綠色光線與她五指的指尖相連。然後她手腕急速翻轉,淡綠色光錢隨她手指旋轉被繞成光團,輕輕一劃為二,手指斜斜引下,兩個拳頭大小的光團沒入母親與男孩的腹部。
登時,小男孩與他母親身上的鞭痕處如波浪起伏,翻騰不休。小男孩與他母親皆驚訝不已,睜大眼睛看著傷口處,對於他們的認知水平,隻知河水會泛起波浪,從未想過皮膚也能一起一伏如翻浪。不多時,波浪翻騰狀消失,皮肉翻卷的血紅鞭痕不複存在,傷口恢複如初。小男孩喜不自禁拉起衣下擺到脖子下,露出胸腹,手指在記憶中的傷口處左點點右點點,道:“傷痕在這裏,不,在這裏,也不,找不到哪裏受過傷啦!娘,你的呢,掀起衣服給我看看是不是也沒了?”他娘喜道:“是的,你看,這胳膊上的鞭傷沒了,其它地方的傷當然也消失得一幹二淨了。”她豈好意思掀起別處的衣服,當下拉起袖口至肘部,給小男孩看。
雲足看到母子倆的鞭傷消失後與周圍皮膚無異,也不禁歎服。麵向古靈,豎起大拇指,佩服的笑容鋪滿臉龐。古靈笑笑,張開手現出一隻鼓鼓的錦囊,對母子倆道:“這是百兩銀子,你們拿去用吧。”婦人伸手推卻,急道:“不不不,你們救了我們母子的命,已經是感恩不盡了,怎可再要恩人的錢,不可不可。”古靈道:“你們家不是傾家蕩產了嗎?哪裏還有生活來源?不要客氣,拿著拿著。”婦人聞此,不禁黯然歎息。古靈將錦囊塞入婦人手中,轉身掠出丈遠,揮手道:“換身新衣,買些好吃的,再見。”說完與雲足及雪寶眨眼間去得遠了。
斜陽西沉,暮色漸籠。雲足與古靈也不知飛了多遠,才在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緩下步子,慢慢走著。此時,雲足感覺古靈的手不再有涼意了,心知她的畏懼感沒了,道:“古靈,你是在懼怕什麼嗎?是那個騎白馬的人嗎?”古靈搖搖頭,點點頭,再搖搖頭,蹙眉道:“好像是怕又好象不是。我非常討厭他,他的眼睛不老實,看著你時就像你沒穿衣服一樣,讓他看得渾身不舒服,難受之極。他的武功高過我,我打不過他,隻好跑了,離他越遠越好。現在我感覺好多了,剛才我心都快跳出來了。”頓了下,接道:“他是金派的少掌門武純青,此人風liu成性,到處招蜂引蝶。”雲足道:“哦,原來是這樣。他認識你嗎?”古靈道:“是的,我的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對我無禮。隻是,管住他的手腳卻管不住他的一雙色眼。天下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