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武卓的吩咐,吃過早飯就去遊玩飛月城的名勝景點。
首個景點,是該城最繁華的紅火街。雲足一入人潮中,便覺這裏的盛況是西木城無法比擬的,那裏是小巫,這裏是大巫。整個街道東西方向延伸,綿綿不見盡頭。古靈道:“在這擁擠的人潮中慢慢移步,這條街一天也走不完。大概是兩年前的一天我心血來潮,硬是徒步將這街走個來回,你猜結果怎麼著?”雲足略作思索狀,道:“不用說,你一定累壞了。”武純青哈一聲,接道:“豈止是累壞,簡直是要了她的小命。”瞄一眼雲足,又道:“靈靈,這種事你也好意思說。”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好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古靈有氣,鼓起雙頰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古靈從來是光明正大的。武純青你少說話。”
這記警告似乎不起作用,隻聽武純青道:“有道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雲足是男人,他若知道當時的細節肯定會生氣。這一生氣之下他就不理你了,拂袖而去了。所以你提這件事肯定是提錯了。”細節?會有什麼細節?雲足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有一點可以確定:武純青是不懷好意的。古靈哼一聲,道:“什麼話到你嘴裏就變味了。我乘了你的馬回家的,又怎麼樣呢!”武純青轉身退著走,麵對古靈與雲足,道:“說得不夠完整,應是你和我兩人共乘一匹馬,我送你回家的。哈哈,那天真是你走運,茫茫人海中我一眼看到了你,那時你虛脫地坐在地上,都無力運功飛行了。如果我不及時出現,想想你有多慘。啊,你坐在前麵,策馬飛馳中你的發絲揚起,拂在我臉上,那種美妙的感覺真是沒的形容啊。至今回味無窮。”古靈氣極了:“無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腦子裏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與你共乘一馬又能表示什麼呢?本來以為你是助人為樂,現在看來全不是那回事,可惡。你上那邊去,不想看見你。”武純青見她生氣,好不得意,繼續惹她,道:“氣了吧,氣了吧,如果你不在乎又怎麼會生氣呢。”
本來很正常的事被他一說全變味了,讓人想吐。古靈命令道:“小藍,啄他!”一直安靜地立於古靈左肩上的小藍,接到命令便如一隻雄鷹,“嘩啦”一聲張開雙翅,直撲過來,銳利的尖嘴刺向武純青的麵門。武純青頭一矮,避開小藍的襲擊。小藍隨即回頭又衝襲過來。武純青揮動右臂輕輕鬆鬆反向一格,突見一透明囊裹住小藍全身,將它定在半空,任憑它左衝右撞都不能突破透明囊。隻見這透明囊泛著極淡的金色,而非純金色,這種狀況有兩種可能,一是武純青隻使用了三成左右的功力,二是武純青功力不高。但是不用多加揣測的,武純青的修煉級別已經很高了,不然,古靈也不會對他有所畏懼了。雲足見到金色的透明囊,心中那模糊的想法登時明朗化,原來自己修煉的功夫也屬金派,那麼莫先生也必是金派的人了,不知為什麼淡出江湖?
武純青側視一眼圍困之中振翅掙紮的小藍,笑道:“不錯不錯,僅月餘未見,小藍它的攻擊力增進了不少。”掌心一上一下翻動兩次,解除透明囊釋放小藍,將它放歸古靈的左肩上,歎道:“我陪了你們半天,我也是鬱悶死了。我上那邊轉轉,失陪。一個時辰後,在來時的東邊街頭小亭下聚集。”轉身欲走瞥見雪寶,蹲下身子拍拍它腦袋,道:“小可愛,跟我一起去玩吧。”絕對真摯的邀請。雪寶的鑽藍眼睛眨動兩下,揚起下巴看向雲足,意思是問:“我可以去嗎?”雲足心想雪寶它自己有一定的判斷力,隻有一個人讓它感到真正的良善時,它才願意接近這個人。盡管現在這個人是武純青,雪寶的態度表明他現在處於良善狀態。於是雲足道:“雪寶,你想上哪玩就上哪玩。”見雪寶如此遵從主人的意願,武純青歎道:“雲足,你好福氣。有這麼樣的小可愛跟著你,就算一輩子沒有佳人相伴也知足了。”說完領著雪寶走在人潮中左移右移消失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