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就是來激化矛盾的。
古九泰然道:“武掌門難道脫離江湖不成,這許多人都目睹過兩少年的英雄事跡,閣下怎麼一無所知呢?很多事還是閣下親力躬為的好,貴派少掌門還很年輕。”
她的“年輕”兩字用得很巧妙。一指你家少掌門領導不力,二指你這老掌門正值壯年,卻在幕後閑居,用心何在?
眾人哄笑不息。
武純青麵帶微笑,眼睛卻絲毫笑意也無。
他看著古九,眼中恨意深深。
他對其父道:“父親,如此小事驚動您是大大不敬,所以未向你稟之。”
武卓一聽,方知此事屬實。當下隱忍不發。
哄笑的氣氛不能讓它歇下去。
古九繼續澆油,道:“武掌門,昨日清晨就收到我派送去的信,怎麼不見閣下給我派一個說法呢?難道武掌門有意縱容貴派惡徒行凶作惡嗎?”她將“有意”兩字說得異常尖銳冷厲。
眾人嘩然。
哄聲中,有些句子飛揚空中——
“金派的惡徒就是多!”
“今年的壞事榜準是金派再居榜首啊!”
“金派再接再勵呀!”
哄笑的聲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至此,武卓也不禁眉頭皺了皺,怎麼會有這麼多他金派的醜事?兩件實在是太多了!不,被人抓到把柄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不再冒然反諷,直接看向其子。
當下,武純青催吐內力,壓倒震天價的聲音,氣定神閑道:“木派的狂徒囂張拔扈,橫行霸道。擋在路中心攔阻行人來往,這等狂徒不應該斬立決嗎?”
眾人矛頭倒向,齊呼道:“應該!”
除卻木派一係。
金派一係更是叫得歡心起勁。
現場一片嘈雜混亂。部分的金派與木派已經推推搡搡起來。
在古九剛說兩少年鬧君子賭的事時,雲足心中一驚,明顯的口氣不友好,預感到這場壽宴不會平靜度過。
對這種事,古靈早看得多了,在她記憶中五派之間似乎就是吵吵鬧鬧的五派。
她置身事外,視線四處遛達。
突然,她手指一方,道:“雲足,那就是衣明朗,他旁邊是西門求敗。”
雲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數丈開外,人群遮掩中,一個秀美的少年,熟悉的麵孔,不禁訝道:“五把刀。”
再看,其旁邊的年輕人不正是兩年前將自己打進深穀的人嗎?
原來他是土派的少掌門。
對於這個人,雲足隻是心中驚訝,沒有呼出。
此人讓自己得到一身非凡的能力,不知是喜是悲?
這兩人正注視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因為,遠遠看去,他們交頭接耳,鬼鬼祟祟。
五把刀?!
這是一個讓任何人都敏感的詞彙。
當時眾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古九與武卓那邊,並在哄笑中,聽得者無幾。
古靈等人距離她母親十幾步遠。隻有古靈與柯時空聽得。
她們俱都驚駭。
五把刀凶殘成性,專對群體發起攻擊。她們可是耳聞不隻一次兩次了。
她們齊齊道:“誰是五把刀?”
她們也知道五把刀!
當下,雲足出於叫她們防備這個殺人魔王的角度,輕聲道:“那個衣明朗。”
兩個女孩子看牢雲足,見他不像說謊。兩人瞪大眼睛對視。臉上寫滿一千一萬個不可能,不可能……什麼都有可能,唯獨這個不可能!
好一會兒,她們的眼睛就這樣大睜特睜,似乎傻了!呆了!癡了!
她們腦中一片空白。
震憾的消息炸得大腦轟轟然,所有記憶都成了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