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頭,暫表一枝。雲足等一行十個夥伴在山水之間追逐著趕向目的地——紅月亮。恐懼對於他們是陌生的詞彙,盡管之前遇到鳴花王之風暴的襲擊。笑聲對於他們是老朋友,永遠不會褪色的朋友。
湖邊,枯樹幾棵,殘葉幾片。平原,荒草無際,偶爾有幾點傲寒的野花,朔風中搖擺卻不凋謝。山巒連綿至天際,灰色是大山此刻唯一的裝飾。
這樣的景致是無邊淒涼的。
但是,一群笑聲的到來將這種悲涼成功驅逐至天外。
遠遠地,流宗拉著雲足狂奔,遙遙領先於其他夥伴。小色現在比較懶,總是或坐或躺於雪寶寬闊柔軟的背上。一路上,他幾乎與雪寶耳鬢廝磨未停止過。
“放手!”雲足大叫,“你這家夥自從我見到你沒發現你安靜超過一分鍾,多動症加神經分裂症啊你!”他不理解流宗的瘋狂猶在仙銘之上。仙銘還能讓他安靜安靜,兩人動逸結合,好不愜意。哪裏像這個瘋子是整支隊伍的zha藥。
後麵的隊伍中,除了仙銘,個個都高興有加,他們可以得到片刻安靜,真是萬分之一的幸運。
“仙銘你怎麼鬱鬱寡歡啊?”旁岩明知故問。
“是啊是啊,仙銘你不高興我們好難過哎。”大夥異口同聲揶揄。
“壞蛋,都給我閉嘴!”仙銘一肚子鬱悶,發音係統中流出的語氣大大不溫柔。
哼哼,說話帶火yao味,兄弟們,上!
大夥一擁而上。
仙銘雙手抱頭,在七手八腳的蹂躪下,他孤掌難鳴。
“喂喂,不要打我家仙銘親親啦。”小色仗義執言。無奈他的話在大夥耳裏是陣風,悄悄地來,悄悄地走,不留下一點痕跡效應。
“喂喂!你們都不想混了怎麼的?”雲足回首,看到可憐的仙銘如貓群中的小老鼠,慘兮兮,讓人心中痛痛的,嗬嗬。他大聲訓他們,無奈這幫後來者都成了老油條,再也不聽他的了,嗬嗬。
流宗口中“謔謔謔”地壞笑。他攬著雲足不讓他過去救援。
“傅傅,不看他,我們看湖,美麗的清清的湖。”流宗攬著他轉身,向湖邊走去。
“流宗,你父母真是天才,居然生出你這樣的怪胎寶寶。”雲足睜大眼睛端詳他,想要在他臉上找出怪異之點。聽說像這樣多動的人眼睛如性格一樣,宛如賊眼,東轉西轉。他的視線緊盯著他的眼睛。
流宗嘻嘻笑,麵朝他,讓他認真地仔細地瞧個清楚。
雲足歎息一聲,這雙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賊眼一般東轉西轉的。
“傅傅,滿意我的形象吧。”流宗說著小鳥一樣依在他懷中,整個重量加在他身上。嗯,不怎麼舒服,換個姿勢。眨眼間,他換了三四個姿勢。最終還是拉過雲足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脖子,按照自己的意願讓雲足將他摟著,緊一點再緊一點。
“哎呀,行了,哪家男孩子像你這樣?”雲足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敲他腦門,失聲笑說,“我這隻手要被你拉斷了。”
“傅傅,你不可以對仙銘偏心,你要對流流好上加好。”流宗扁著嘴說,兩隻眼睛眨呀眨,一副“我是小小兒童”的樣子。
“啊,流流,我頭暈,你不要亂拋媚眼好不好?”雲足轉過頭,不和他鬼眼對視,呃,肉麻兮兮。
流宗咕咕笑。
“傅傅,你有沒有女朋友?”
“廢話。在地球上,別人如我這樣的年齡都早做孩子他爸了。”
“啊?!”失望一歎。“在我們那兒,誰結婚就是白癡。我們流行一輩子戀愛不結婚。有了寶寶送到育嬰院,想生多少生多少,大膽承認孩子是自己的,不用避諱。那裏人人都是自由終身。”
“神經病,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們這裏提倡忠貞不渝,白頭到老。”
“啊,我沒別的意思,我是為你好,玩夠了再做孩子他爸才好。”
雲足搗他一拳,走開。
他去凝視湖麵,冬風吹過,皺了一湖水。
流宗跑過去,嘻嘻笑,彎身抄水灑向雲足。
“你欠揍是不是?”
雲足搓搓雙掌,故作氣勢揮灑一陣拳腳,然後“啪”一聲一記大力教訓掌送到某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