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天賦尚可,可未免太目中無人!”
待吳耀離去之後,卲忠沉默不語,坐在卲忠身旁的邵武口中卻冷冷言道。吳耀傲慢的態度顯然令其相當不悅。
“吳耀非池中之物,吳家能有吳耀,此次江州族會,吳家未必就會除名!”
邵武之言,不由令邵秦搖了搖頭。
天才當有天才的脾氣,目中無人便該擁有目中無人的資本,吳耀年紀輕輕便擁有天罡境層次的修為,他有目中無人的資本。
反倒是他們邵家子弟,一個個天賦尚且不如吳耀,卻比吳耀更加目中無人。
他們目中無人,很多時候並非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隻是憑借著邵家子弟的身份。
出了邵府,吳耀在樂陵郡城之中買了一匹快馬,連夜出城,一路驅馬疾行。
既然江州之人皆不看好吳家,認為此次江州族會之後,吳家定會除名。那麼,吳耀更不能隨了這幫人的心意,他偏要讓吳家之名,永駐江州。
“駕!”
吳耀一路驅馬疾行,目視前方。
江州族會在江州城外舉行,屆時江州各族皆會前往。
吳耀勢單力孤,吳家族人所剩無幾,吳耀打算一人代表整個吳家參加江州族會。距離江州族會尚不足一月,故而先一步前往江州城。
離開樂陵郡城好長一段路之後,吳耀身後傳來馬蹄之聲,一匹駿馬正一路疾馳,似在追趕吳耀。
馬背上的身影讓吳耀感覺到熟悉,心中疑惑,吳耀勒馬,等候身後趕來之人。
“是你?”
看清來人,吳耀微微一愣。
此人從樂陵郡城而來,驅馬而至,正是邵文姬。
黑夜之下,邵文姬一身白色長裙,如月光般皎潔。
邵文姬目視吳耀,身上寒意依舊,看向吳耀的眼神卻極為複雜。
夜月城中,吳耀相救邵文姬。邵文姬口中雖不言,但心中卻對吳耀頗為感激。
可是,江州宗會一敗,令其久久無法釋懷。時至今日,她依舊無法忘卻當日之事,這是她的驕傲使然。
“今日來此,隻為一戰!”
邵文姬一雙冷眸,直視吳耀,言語冰冷,眼神之中盡是不甘之色。
“為何選在今夜?”
邵文姬之言,令吳耀微微一愣,口中問道。
“我一直在等今夜!”邵文姬下馬,長劍已然在手,口中言道。
上一次,兩人相戰,是在江州宗會之時。那個時候,吳耀僅有分靈境八階的修為,邵文姬卻已是分靈境九階高手。
其後,邵文姬修為突破至天罡之境,吳耀亦擁有分靈境九階修為。
在邵文姬看來,分靈境同天罡境之間的差距有如鴻溝,倘若那時挑戰吳耀,即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就在剛才,邵文姬從邵家長輩口中得知吳耀的修為已經突破至天罡之境。潛藏在心中的戰意,瞬間噴發。
她必須要同吳耀一戰,不論勝敗。否者心存芥蒂,武道之心動搖,修為難以寸進。
“要戰,便戰吧!”
邵文姬執意要在今夜一戰,吳耀無法拒絕,既然如此,索性應戰。
話音落下之際,吳耀亦下馬而立,翻手一現,修羅劍已至其手。
吳耀應戰,邵文姬當下出劍!
戰,必全力以赴!
邵文姬身上的氣勢噴發,冰魄血脈之力湧現,朝吳耀逼來。
“冰魄血脈?”
這還是吳耀第一次感受到邵文姬身上的冰魄血脈之力。
冰魄血脈,乃邵家傳承血脈,邵文姬自幼修習邵家最上層的功法,練就一身寒氣,借助冰魄血脈之力,寒意更甚。
邵文姬為邵秦之女,血脈純正,其身上的冰魄血脈之力比之卲忠似乎更強。
隨著這一劍刺出,四下空氣皆隨之凝結,原本就顯涼意的夜,更冷,更寒。
“這股意誌,是寒冰意誌?”
感受到邵文姬身上可怕的寒氣,吳耀眼眸微微眯起。
世間意誌千萬種,劍道意誌隻是其中的一大類。寒冰意誌比之劍道意誌更為虛無縹緲,世俗之人終其一生未必能夠領悟其中之意。
可是邵文姬不僅僅領悟了寒冰意誌,甚至還達到了四重之境。
舉手投足之間,皆有寒氣釋放!
麵對吳耀,邵文姬使出全力,一出手便是其最強大的一劍,這是對吳耀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麵對著一劍刺來,吳耀不敢輕視!
運轉月歸功法,魔脈燃燒,悄然間,一劍已經刺出。
此刻,吳耀身上的氣息已經超越了天罡境一階的範疇,這一劍攜無雙之勢,藏四重劍意。
對於邵文姬而言,吳耀這一劍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當日吳耀正是憑借著一劍正麵擊敗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