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沒?前些天死的那些人都是江河的人。”
“哪能不知道,據說帶隊之人還是江河近衛飛鶴。”
“那你們可知道是誰殺了他們?”
“這個,不清楚,飛鶴可是天罡境二階的高手,天罡境三階強者也未必能夠殺他,誰有如此實力?”
“我聽說是那個吳家吳耀!”
望月樓大廳之中,幾人飯後閑聊,談論著前日裏發生的那樁血案。
“吳家吳耀?真有那個實力?”
“那可不,據說是江河派人刺殺吳耀,卻反被吳耀擊殺,如今吳耀卻已不知所蹤,數日尋覓無果,好似從人間蒸發一般。”
“江河為何要殺吳耀?”
“還不是前不久,吳耀在望月樓內衝撞了江河之女江靈兒!”幾人口中談論著。
千萬不要小看了群眾的力量,有些好事之人,對有趣之事便會有著深究的想法。這種好事之人一多,有些看起來隱秘之事便會逐漸浮出水麵。
正如這些人口中談論,幾乎可以斷定是江河因為吳耀衝撞江靈兒,一怒之下派飛鶴帶人刺殺吳耀。
這個傳言合情合理,已經成為如今江州城最為準確的說法。當然,這個說法依舊隻停留在表麵,江河真正派人暗殺吳耀之因,又豈會這麼簡單。
“好事之人還真多!”
此時,一名青年身材白衣,手持折扇,英俊瀟灑,走入了望月樓中。
“是康情公子!”
當即有人認出了這名青年。
康情生性風流,不好武道,卻好酒,好色。這望月樓中之酒名滿江州城,康情自然也是此處常客。
“區區吳耀,即便奪得了江州宗會第一之位,又豈有那等實力斬殺飛鶴?此事定為他人所為!”
康情口中不屑道,話音落下之際,便已經走向了望月樓二樓的包間。
距離江州族會,剩下不到七日,江州城中,各大家族之人紛紛至此,各家酒樓的客棧幾乎已經全被訂下。
江州十三氏,除了吳家之外,來到江州城的人數可不少,畢竟江州族會十年一度,錯過了便要再等十年。
夜裏,江州城風月樓一處包間之中。
康情懷抱一名身披輕紗,露出香肩玉腿的少女把酒言歡,酒至半響,康情臉上帶著微微醉意,對懷中少女上下其手。
麵對康情挑弄,少女似無拒意,反倒主動迎合,場麵不堪。
“康少爺,你好心急。”少女故作嬌羞之狀,口中對康情說著。
“非我心急,是青兒太過誘人。”
康情輕撫少女細腰,麵露猥瑣笑意,“明日,我爹他們就到了這江州城,恐怕不能常來與青兒共度春宵了。”
康情為康家家主康終次子,對武道沒多大興許,亦知自己的實力無力爭奪家族之位,故而常住江州城,流連於酒色之間。
風月樓乃煙花之地,康情亦是此處熟客,又是康家少爺,風月樓中的女子自然將康情奉為貴賓。
雖然康情的實力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康家二少爺,出手大方闊綽,能夠被康情看上對於風月樓中女子而言也是榮幸。
康家在江州十三氏中位列第三,江州境內,敢得罪康情的卻也不多。在這江州城,康情的日子過的還算舒坦。
但若康家之人至此,康情也不得不收斂。常來這種風月場所,也怕受到其父嗬斥,辱沒康家門楣。
“砰!”
康情與懷中女子談笑間,房門突然被人踹開,門外走入一身著黑衣,麵帶假麵之人。
“誰,敢掃本少雅興?”
有人破門而入,尚且沒有回頭,康情便口中喝道。
當康情回頭,看到來人的裝束,不由麵露疑色。眼前之人,身著黑衣,頭戴假麵,雖來意不明,卻足以判斷絕非善類。
“你,滾出去!”
黑衣假麵人瞥了一眼康情懷中的女子,口中冷冷道。
少女不以為然,依舊依偎在康情懷中,自認為以康情的身份,沒人敢對他二人怎麼樣,還期待著康情一展雄風教訓來人。
聞黑衣假麵人之言,少女無動於衷,黑衣假麵人亦不多言,身上的氣勢瞬間釋放,天罡境層次的氣息壓製著康情以及其懷中女子喘不過氣來。
“本少乃康家康情,不知可否有得罪閣下的地方?”
康情出生康家,雖修為不怎麼樣,卻也懂得審時度勢,眼前之人的修為遠在他之上,態度立刻轉變,口中言道。
“康家之人,當死!”
黑衣假麵人冷冷一言,刹那間出劍,劍光襲去,康情尚且來不及反應,一道血痕便出現在其麵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