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人攔路!”
隨著老者發問,邊上一名護衛當即口中回稟道。
“何人如此大膽!”
聞言,老者臉上浮現怒意,目光落到了正前方擋在馬隊前麵的吳耀身上。
“你是何人,為何擋我們去路?”老者口中對吳耀喝道,言語之中盡顯不善之意。
“在下隻是路過,是這位朋友無禮在先,欲驅馬置我於死地!”吳耀看向老者口中言道。
能夠驅使追風,這行人斷然不會是常人,隻是吳耀很好奇,小小青陽鎮會有什麼樣的大人物。
“你說他驅馬欲置你於死地,你為何不躲?”老者再度喝道,頗不講理。
“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馬力竭倒下,並非有意攔路!至於我為何不躲,此話未免可笑了些,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躲的為何是我,而不是你們?”
權貴之人有著權貴之人的脾氣,自認為他們高人一等。眼前老者的身份怎麼看都不過是一個仆人,或許是因為他們的主人地位尊崇,方才這般趾高氣昂,令吳耀頗為不喜。
“刑老,發生何事?”
說話間,馬車之中傳來溫和的聲音,緊跟著羸弱的九皇子楚辰風探出頭來。
“九皇子,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擋住了去路!”
楚辰風現身,刑老當即口中對之回答道,稱吳耀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聞言,楚辰風無神的雙目看了一眼吳耀,隨後落到了吳耀身後不遠處癱軟在地的馬匹之上。
“如此駿馬都力竭成這般,也不知你如此著急從何而來,又去往何處?”
吳耀攔路之事,楚辰風似乎並無深究之意。隻是好奇,吳耀將一匹駿馬活活累的半死不活,欲趕著前往何地。
“從江州而來,去往皇城!”
吳耀口中回答道。
方才從楚辰風和刑老的談話中,吳耀已經得知了楚辰風的身份,不過看其羸弱的身軀,似乎和吳耀印象當中的皇子大相徑庭,被遣送到青陽城這等偏僻之地,想必其在諸多皇子當中的地位並不高。
“江州?那可是十三叔的地界,莫非你是打算前往皇城,入皇家學院?”
吳耀之言令楚辰風微微一愣,隨後楚辰風口中猜測道。
楚辰風口中的十三叔自然是楚戰無疑,江州雖不是楚戰封地,但楚戰身為江州權議會會長,總管江州,說江州是楚戰的地界倒也無不妥。
“承蒙楚戰大人厚愛,推薦在下入皇家學院,隻可惜我的馬已經累死!若徒步前往,怕是要錯過皇家學院的招生時間了。”
吳耀口中說著,這句話倒是實話。
此地偏僻,無處購馬,若是徒步,起碼一月時間,就算那時抵達皇城,也已錯過了皇家學院招生時間。所以吳耀有了問這些人借一匹馬的打算。
“既然你也打算前往皇家學院,不如同我一道前往如何?”
聽聞吳耀是楚戰推薦之人,楚辰風無神的雙目之中顯露一絲波瀾,麵龐之上帶著微微笑意,當即口中對吳耀邀請道。
楚國皇室,諸多皇叔皇兄之中,唯有楚戰一人對楚辰風頗為客氣,從來沒有擠兌暗害過楚辰風,甚至還屢次相救於他。
若無楚戰,今日楚辰風恐怕也不能苟活於世。
吳耀既然是楚戰舉薦之人,楚辰風對他莫名產生好感,吳耀攔路之事完全將之拋於腦後,絲毫沒有介懷。
“九皇子,不可!”
聽聞楚辰風之言,刑老麵色當即大變,口中忙著阻止道。
“刑老,有何不可?”
刑老直接反對楚辰風的話,令楚辰風臉上的笑意刹那間凝固,眉頭則是不由鎖起。
自從楚辰風被遣送到青陽鎮之後,刑老便一直跟著自己,負責照料楚辰風飲食起居等任何事情。
但楚辰風清楚,刑老並非忠心於他,隻是皇城中人派來監視自己的而已。
以往做任何事情,楚辰風都由不得自己,表麵上他為主,刑老為仆,可實際上卻事事需要聽從刑老的意見。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今日楚辰風隻不過是讓吳耀同行,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根本無足輕重。可看樣子,刑老依舊反對。
“九皇子久居青陽鎮,不知人心險惡。此人說他是十三王爺舉薦之人,可並無憑證。若是心懷不軌之人,讓他與我們同行會是個禍害!”刑老口中對楚辰風解釋著,說的頭頭是道。
楚辰風久居青陽鎮不假,但卻並非不知人心險惡。相反,人心多少險惡,楚辰風再清楚不過。
他明白刑老為何要反對,無非是因為吳耀乃楚戰舉薦之人,而楚戰素來相幫楚辰風。刑老是怕吳耀的存在影響到他對楚辰風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