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究竟是因在下目中無人,還是因為在下擊敗的是你表兄弟寒城要治罪於我?”
方才二皇子楚辰絕之言毫無避諱,楚王台乃至於周邊圍觀之人聽的一清二楚。
二皇子楚辰絕欲懇求帝君治罪吳耀,令吳耀嗤笑,口中大聲朝著中央看台方向吼道。
吳耀的吼聲,令楚塵絕麵色一寒。帝君沒有發話,卻見楚辰絕徐徐轉身。
“你可敢再說一遍?”
楚辰絕冷著臉色,口中對吳耀喝道。
身為楚國二皇子,楚辰絕的地位高高在上,整個皇城之中,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人不多。
吳耀口中之言,言下之意是在指自己公報私仇。帝君最反感的便是公報私仇之舉,楚辰絕豈能容吳耀這般胡言亂語。
“二皇子乃寒妃所生,同寒城乃表兄弟關係,在下可有說錯?”
吳耀微微一笑,口中反問道。
“是又如何?”寒城冷著臉道。
寒城同二皇子楚辰絕乃表兄弟關係,這一點整個皇城無人不知。不過,此刻楚辰絕動怒,卻非因為寒城同其乃是表兄弟。
自古皇家之人向來無情,連親兄弟都可以拔劍相向,更何況是表兄弟?
對於楚辰絕而言,寒城是他一顆重要的棋子。是他奪得儲君之位不可缺少的一大助力,如今被吳耀斬斷一臂,淪為一個廢人,楚辰絕如何能夠不怒?
“有件事,二皇子可能不清楚!邵文峰也是在下的表兄弟。寒城重傷我的表兄弟邵文峰,我為何不能重傷寒城?難道說因為寒城是您二皇子的表兄弟便可無法無天不成?”
吳耀說話的聲音放大了兩倍不止,口中質問道。
當吳耀拋出寒城同楚辰絕之間的關係,以及說明自己同邵文峰之間關係之時,這件事情便已經演化為了個人恩怨。
既然是個人恩怨,便不便以堂而皇之的規矩加以束縛。
“放肆,邵文峰之傷可以說是重傷,寒城的傷豈是重傷這麼簡單?”
吳耀之言令寒城麵色一沉,口中再度對之喝道,似乎依舊沒有打算這麼放過吳耀。
殊不知,此刻楚辰絕身後的帝君楚天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顯然,楚辰絕的表現,令楚天相當不滿意。
諸位皇子亦在一側偷笑,沒有人會站在楚辰絕這邊,為楚辰絕說上一句話。今日楚辰絕要是不多言一句,興許不會有任何問題,可如此表現,卻又是皇子風度。
當然,楚辰絕口中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
邵文峰之傷,充其量隻能算是重傷休養半月甚至幾月終究會康複如初,恢複現有的實力。
可是寒城,一臂被斷,即使他日康複,也必然不會有今日的實力。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比武招親大會,即使寒城躋身前八,也再無一戰之力。
“夠了!”身後的楚天終於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口中輕喝一聲。
楚辰絕一喝,吳耀麵無懼色,臉上的表情頗顯平靜。
吳耀本就沒有驚慌的必要,此刻該驚慌之人應該是楚辰絕才對。
“父皇!”
聽聞帝君楚天之言,楚辰絕當下轉過身來,低頭頷首,口中喊道。
從帝君楚天的聲音當中,楚辰絕聽出了楚天的怒意,故而不敢造次。
可是,楚辰絕不甘心。原本,十公主的駙馬之位勢必會落入到寒城的手中,而憑借自己與寒城之間的關係,有寒城相助,儲君之位唾手可得。
可就是因為吳耀,因為吳耀的出手阻撓,不僅僅在楚王台之上擊敗了寒城,且還將之重創,斷其一臂,令其徹底喪失了晉級的資格。
雖說,寒家依舊還有一人,也就是寒河有晉級前八的機會。可是寒河和寒城之間的差距巨大,遠沒有寒城那般有把握。
若是吳耀是正麵將寒城擊敗,兩人都是在全盛狀態之下一戰,興許楚辰絕還不會這般氣憤。
可事實是吳耀趁著寒城方才進行過一戰,消耗巨大的情況之下,擊敗寒城,這令楚辰絕有些不甘心。
“坐下!”
楚天麵色陰沉,看了一眼楚辰絕,口中隻是對其說了兩個字。
楚天勒令楚辰絕坐下,看楚天的意思,似乎根本沒有處置吳耀的打算。
楚天當然不會處置吳耀,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處置。
首先,規則是楚天認可的,這樣的比試規則,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可楚天既然答應,規則便已經成為了規則,擊敗不合理也要準守。
吳耀並沒有違反規則,隻是按照規則的程序來,吳耀何罪?
其次,吳耀在楚王台之上正麵擊敗寒城,並沒有使用任何卑劣的手段,頂多隻是言語張狂,可也算不上大不敬之罪,楚天有何理由治罪吳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