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平西王府的秦家兄妹二人直接被管家帶到了書房,平西王與穆雲此刻便在裏麵等著他們。
簡單的招呼後平西王遞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漪兒,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我們對你婚事的打算,這盒子裏的東西是當年你母親出嫁前交給我替她保管的,我本想著等衍哥兒繼承了鎮北侯府之後交與他,畢竟這多少也算是你母親留下的遺物,不過如今既是這番現狀我覺著這東西還是給你比較好,日後你若是遇著什麼困境或是遇著什麼危險便將這盒子裏的東西交給聖上必能保你一命,自然,待你婚後你也可將這盒子裏的東西透露給蜀王,想必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他也必會好好待你。”
秦清漪略有幾分驚訝,雖說外界對於蜀親王的評價各異,有人說他是嗜血狂傲、冷血無情的殺神,有人說他是深情守護、始終如一的癡情人。但她始終認為這樣一個駐守一方邊疆護衛一國安寧的大將定然是一個殺伐決斷,鐵血錚錚的真漢子,雖不知他與自家小姑母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愛恨糾葛,但他能答應娶她日後定然也就不會虧待於她才是,可如今聽舅父之言似乎並非如此。
見秦清漪有幾分猶豫秦懷衍便替她從平西王手中接過那盒子。
“漪兒,舅父既說是母親的遺物那你便收下,剛好如今有閑暇你且先給舅父號號脈吧。”
秦清漪對於自己的醫術多少還是有了點底,之前在清平庵清修時她就已經知道了她是清平庵的上任主持慧一師太的唯一外世弟子,不過與慧空師太專攻醫術不同,她修習的乃是毒經,以毒治病。
秦清漪上前為平西王號脈,卻在確定病症之後心神俱怔,瞪圓眼睛看著依舊笑意溫和的平西王。
“漪兒,可是你舅父的毒傷加重了?”
在長公主緊張的呼喚中秦清漪才算是找回了幾份冷靜。
“回舅母的話,舅父的傷情並沒有加重,隻是如今毒性已深隻怕舅父這幾年在月圓之夜所受的蝕心之痛越發強烈了,而且如今心脈已損,哪怕找到了解藥隻怕也難痊愈。”
“無礙,能多活這麼多年我已然心滿意足了。”
看著平西王與長公主都是一副坦然麵對的神情秦清漪的心中越發的酸澀,想必他們是早就知道了這傷壓根就無法痊愈才能在聽到她的話之後這般的平靜吧,隻是像平西王這般尊貴的身份怎會被人下下如此狠毒的毒藥?而且此傷似乎已有十年,這般巧合的十年,與慧空師太遁世,蜀王自請就藩會否有聯係呢?
“舅父今日若是有空不若讓清漪為您紮上幾針,之後再換一副湯藥,或許能暫時的壓製住毒性。”
“無事,你身子尚虛,施針之事需耗費極大的心神,怕是你如今的身子還扛不住,且等你身子完全康複了再來為我施針。”
“清漪的身子已經大好了。”秦清漪急急說道。
“漪兒,施針一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你便聽舅父的話,等過些日子你的功力再恢複些再來為舅父施針治毒。”
秦清漪這才想起這毒性太過猛烈若想施針鎮毒必須輔以內力引導,而如今她失去了記憶,雖說是一身武功還在,可是這功力的深淺以及內功的使用確實還不太清楚,此時的她即使勉強給平西王施針,估計也難達到預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