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金發真的是深藏不露的虛竹。
待沒有和解的可能的情況下,雙方人馬一觸既動,葉秋撲向了最具威脅的瘦子,雷特盯上了楊邪,金發隻是笑嘻嘻地跟胖子遊鬥著。
周圍的人群一下子散開,騰出了一個空間來,對比著美色當前,還是自己的生命更具有價值——要妖冶的美色也要有一雙審美的眼睛。
即使人群散開出了一個空間,但對於六個劍師級別的戰鬥來說還是太小了,如果用盡全力使用出鬥氣的話,隻怕拜月樓會瞬間塌掉,同時砸死一批人。雖然楊邪的家族有著深厚的背景,但也不敢在這裏太過放肆,因為就在剛才一路走上台的時候,楊邪就發現了今天到場的就有著不下數十位的宦官子弟,而那些商賈巨豪們更是數不勝數,沒有必要為了一場爭鬥而結下太多的梁子。
楊邪明白,葉秋這一方也是深諳這個道理,於是雙方很有默契地沒有使用鬥氣,隻是用格鬥技巧來決定勝負。
葉秋的對手,那個一直沉默著的矮小瘦子,仿佛一條最毒的毒蛇般盯著葉秋,手中的招式走的是陰險毒辣的路子,盡向葉秋的要害處攻擊,瘦子並未使用短兵器,但他的手就仿佛最鋒利的匕首一般,戳向葉秋的各個要害,隻逼得葉秋隻能暫時護住自己,遊鬥起來。
雷特與楊邪這邊,因為不能使用鬥氣,倆人就好象街頭那些小混混打架一般,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用著三流的但卻是最直接的方式,你一拳我一腳地扭打著,隻叫人看得是以為兩個為了得到街頭老女人的青睞而打架的小流氓一般。
而金發與胖子這邊,卻是最讓人提不起精神的一邊。金發看準了胖子那一身的蠻力,並不與其正麵交鋒,而是用了一種奇妙的步法遊走在胖子身邊,那種步法就如妙齡少女拂袖漫舞一般,飄忽讓人琢磨不定,沒有軌跡可尋,明明看準了在麵前,下一刻已在身後打著哈欠,讓胖子那捏緊的拳頭沒有敲下去的目標,隻把胖子氣得是咬牙切齒哇哇大叫。
葉秋在又一次躲過瘦子對準自己胸口的一指後,終於磨平了耐性,冷哼一聲,眼睛開始陷入了一絲血紅,而自己暗紅色的頭發仿佛無風自起,略微膨脹的身體青筋密布,看著瘦子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葉秋終於開始不耐煩起來,控製著自己的身體進入狼神精魄狀態,偷偷地動用了一半的狼神精魄。
瘦子被葉秋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淩厲的攻擊頓時一緩,而這時葉秋血紅的瞳孔更是一亮,瞬間撲向瘦子,用雙手夾住了瘦子突刺過來的手臂,然後就九十度那麼一扭,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葉秋放開了瘦子已經脫臼的手,對著瘦子胸口那麼一拍,就把瘦子擊得吐血退下。
葉秋剛才瞬間把實力提升到高階劍師顛峰的實力,而瘦子又沒想到葉秋會藏拙,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弄蒙掉,才會被葉秋取巧得勝,否則即使葉秋要取勝也不會那麼簡單。
楊邪見瘦子受傷敗退,冷哼一聲,與雷特硬拚了一掌,順勢退到瘦子旁邊,而胖子那邊在氣喘籲籲後還是沒有碰到金毛的衣服邊腳料,於是瞪了一眼金毛就趕回了楊邪身邊。
楊邪眯著眼看著葉秋,半餉,說道:“好身手。”
葉秋揮揮手:“一般一般,不過是運氣罷了。不知楊大少爺是否承認你輸了呢?”
楊邪的臉越發陰沉:“不錯,武鬥是輸給了你們。”
葉秋撫掌笑道:“那這位姑娘今晚可就屬於我兄弟的了!”
“慢!”楊邪伸出白淨修長的手打斷了葉秋,“我承認武鬥輸給了你們,可我沒承認會把喜兒輸給你們。”楊邪審視了葉秋兩眼,冷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花魁賽的規矩。”
葉秋一臉豬哥樣的看著雷特,企圖從雷特冷酷的臉上看出點什麼,見之久無反應,隻好轉向了金發。金發看著葉秋,搖搖頭笑著說:“不知道規矩還敢來上青樓……其實,這花魁賽嘛,得到女子青睞的方法,往往就是最俗的東西……”金發打了個響指,“就是錢。”
“不錯。”楊邪的冷笑中流露出一絲得意,“剛才隻是私鬥而已,並不能決定什麼。”
楊邪這次為了喜兒,果然是誌在必得,竟然在落下麵子後依然沒有放棄。
葉秋抓著後腦勺,嘀咕著:“錢錢錢……果然很庸俗。”然後環顧了下四周,高聲朗道,“老板呢?拜月樓的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