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完的時候,出去倒咖啡的何曉玲也走了進來,於是我便又搶先一步將她手上的咖啡給接了過來,並對她說道,“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出去把門關上,現在開始誰也不要讓進來。”
何曉玲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又是讓我看出了幽怨的神色。
我去!她不會是以為我要在這裏對周桐做些什麼了吧!
如果她真是這麼認為的,我還真不好解釋了,隻能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便是轉身對周桐笑著說道,“周隊長,您的咖啡。”
“嗯。”周桐的表現很是冷淡,見何曉玲離開,又是將門關上了以後,周桐這才用一種很是嚴肅的語氣問我,“王振,我現在提醒你,這份錄音會作為呈堂證供,所以你回答問題的時候,一定要想好了再說,也請注意一下措辭,那麼好吧我們開始。”
從她說出這個‘開始’的時候,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像是在醞釀情緒一樣,最後又是重重的吐了出來,“關於作為的對綁匪贖金的那一千五百萬,你能清晰的說出支票的出處嗎?”
“呃···是一個朋友借給我的。”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看來還是那張支票出了問題。
不過我也不會笨的將支票是吳老板給我的事實給說出來,明知道吳老板的錢來的不是正路,我又怎麼可能給自己找麻煩那?
不過對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還是不能肯定,於是在說完之後,我又是加上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了,周隊長能對我說明嗎?”
不過在卻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反而更像是機械程序一樣,對我問道,“好的,第二個問題,能說出借錢給的朋友名字,以及家庭住址嗎?”
“不能。”見她是這樣的態度,我便知道想要套近乎,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裝作一本正經的在回答她的問題,腦袋裏卻還快速的運轉著,想要找到一個關鍵的突破口。
“真的不能嗎?”
果不其然,在我鑒定的回答出‘不能’的時候,周桐不由是有些驚訝的起來,她又是深深的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之後,臉色卻是忽然放鬆了下來。
“王振先生,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麼敷衍的回答嗎?”周桐說著,便又是站了起來,在我的麵前開始踱步,看起來更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的樣子。
她繞著我轉了一圈之後,又是在我的桌前停了下來,從筆筒裏麵隨意抽出了一支鋼筆,不緊不慢的在桌上敲打了起來。
“一千五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呀,想必能接這一筆錢給你的人,應該和你關係不錯吧,而你卻和我說‘不能’,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
“嗬嗬。”我強忍著那鋼筆在桌上敲擊的幹燥感覺,對她笑了起來,“周隊長難道不知道有一種很方便便能夠拿到錢的方式叫做貸款嗎?”
周桐被我的回答說的一愣,那自信滿滿的臉上又是出現了一抹凝重,就像是在和誰博弈一樣,又開始緊鎖眉頭的思考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這女人挺奇怪的,不可否認,她的專業素養真的非常的好,就像是剛剛敲擊桌麵的聲音一樣,聽起來很有節奏感,但是如果真的被她的問題給問住了,那心裏絕對會非常的煩躁,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真不認為沒人會煩躁的想要解脫,從而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