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依舊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而終於第二天的曙光到來了,可是被困在船艙中的人來說,亮光的到來,似乎並不能代表著真正希望的到來,尤其是在我看來,我的未來依舊是黑暗的。
想要殺我的人,就在這十個N省漢子中的一個,而曾經跟我共處一室的都漢絕對不是,剩下的九個人中,就有人想要要了我的小命兒,可我也無可奈何,隻能希冀於自己能夠和大多數的人呆在一起,也或許希冀於那個人不要說服都漢,在不知道某一天,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將我就地正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輪流去吃飯,而我也終於見到了都漢,我終於在忍耐不住之後提議道:“我希望能夠前往船長室呆著。”
或許是因為我“表現”優異,幾天來都沒有折騰,都漢也就答應了我的想法,讓我去船長室呆著,而且,我也終於不會被繩索綁住胳膊,甚至還會允許我偶爾在其他的地方走動走動。
第三天夜裏,船長室裏的血跡早就在我們幾個可以短時間休息的人清理幹淨了,但在角落之中,卻依舊有陣陣的腥臭味道傳來,在那原本躺著一具屍體的地方,別管我用盡辦法想要清晰幹淨,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似乎總是有一個隱隱的人影躺在那裏。
小波和我的情況相同,都被都漢一夥認為是沒有絲毫的危險的人物,也就讓其加入了打掃和打雜的行列之中,在一邊擦拭著地麵上的血跡的時候,小波悄悄的對我說,死的那個人是常家表兄弟中的一個,當時都漢上來搶奪船長室控製權的時候,是這個人好像作戰最為的積極,差點一菜刀砍到了都漢的脖子上。
都漢嚇了一跳,和他扭打在一起,而那柄菜刀也被他搶了過來,砸了砸嘴,似乎在感歎都漢力量之大,小波接著說道:“然後就直接用菜刀在他脖子上剁了一刀,那血噴那麼老遠!”
小波在說的時候,雙目圓睜,長滿不整齊牙齒的嘴巴微微顫抖著,似乎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讓他極為的震撼,說的也極為繪聲繪色。
“然後那人立馬就躺地上了,原本我以為電視上那些人被砍了立馬就死都是胡扯,要是脖子被砍斷了,怎麼不得流流血啊,可當時真是直接就躺地上了,然後連動都不動了,都漢隨後就把其他那些人綁住了,一直到現在也沒鬆綁。”
此時已經離奪船的事件過去了三天,三天時間內,常家兄弟包括船長在內,除了已經死去被拋進大海的一名表兄弟,剩下的三人裏,所有人都沒有被鬆綁,而廚師老夏,更是連嘴上的抹布都沒有被拿下來過。
而開始還雙目圓睜找準機會就想罵上幾句的老夏,此時已經宛若掛了一層霜的茄子,絲毫提不起任何的力氣來,三天沒有進食,再加上滴水未沾,雖然體型肥碩,那也難以承受,此時已經靠著牆角有些翻白眼的跡象。
都漢的小弟曾經問過都漢要不要給他喂點水,而錙銖必較的都漢自然是一口回絕,在他看來,既然敢反抗他的命令,沒要了他小命就已經是開恩了,還敢說什麼給水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