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那個心氣,好不容易能離開的載具被人搶了去,心中不免的非常失落,隻是也沒有別的辦法,誰讓自己不小心。
海中似乎逐漸起了霧,剛剛還十分清晰的海麵上變得難以看清,飄出去數十米距離的木筏已經看不太清楚,隻能大概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越來越遠。
我抱著頭蹲坐在甲板上,小波也不知所措,唯一的光亮被突然遮住,那種痛苦的感覺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更何況是麵對了如此多的血腥殺戮,再回想起這些東西,這種被硬生生將骨髓抽離的感覺心中更是不爽。
突然身背後傳來了噔噔的腳步聲音,我猛地回過頭去,隻見都漢一臉驚慌,手中的刀子上還有未幹的血跡。
“他不是在漏水的船艙裏嘛?怎麼來這裏了?!“
我心中驚恐,急忙站起來,還在都漢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越來越遠的木筏上麵,臉上已經變化了好幾個顏色。
雖然起霧,但木筏漂離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此時也能大概看出來輪廓,而此時的都漢嘴角抽搐了幾下,扭頭便看到已經渾身顫抖,坐倒在地上的我。
“他嗎的!那是誰跑了!”
“牛……牛……”
“牛什麼!他嗎的,你跟老子快點說!”
我渾身上下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哪裏還說的清楚,哆嗦了半天,這才驚懼的說道:“牛……牛二……”
“什麼?!”都漢一手直接扶在了欄杆上麵,身體幾乎就要探了出去,而左手一直握著的沾滿血跡的菜刀當啷一聲直接落到了地上。
隻是都漢一點都不在意,眼睛狠狠的盯著越來越遠的木筏,渾身竟然也在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能讓這個殺人惡魔也渾身顫抖,看來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很大。
“草他嗎的!他怎麼跑了?!”
沒有人搭理他,更是沒人敢搭理他,我已經害怕到說不出話來,小波更是低著頭,臉上說不出的恐懼。
“草塔嘛的!反了!真他媽的反了,這小子怎麼跑了!”
聲音越來越大,連掉到地上的菜刀都似乎顧不上去撿,也像是已經徹底被激怒,都漢扭過頭來,臉上的凶悍表情更是可怖。
“你告訴我,他怎麼敢跑……”
“不……不知道……”
我的回答顯然讓都漢十分的不滿,伸手將我的脖子拉扯了起來,尖刀直接頂在了上麵,我甚至感覺到皮膚上那突然來到的冰涼觸覺,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那一點從脖子上迅速如同電流一般射向渾身上下,隨即猶如一張網一樣,將我牢牢的捆縛其中,我渾身已經麻痹,似乎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應,我現在隻剩下驚恐,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去做。
“你說!他怎麼敢跑,他哪來的膽子敢跑,哪來的那救生筏!我他嗎的怎麼不知道!”
笑話,所有人都不清楚,清楚的幾個人都被你用刀子給宰了扔進大海裏了,要不是我蹲在那抽煙,也不可能發現著寶貝東西,隻是本來當做自己逃出生天的工具,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媽的!”都漢似乎忘了本來就算殺我,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