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核磁(二)(1 / 1)

總有一天我們變為自己所討厭的人。

一開始聽到這句話時,我還不相信,認為既然自己討厭,那為什還要去改變?心裏想這句好天真,現在看來是我當時太天真,我也是那樣正在變為自己一開始所討厭的人,我不想,可是我卻身不由己,沒辦法,我可以拒絕,但你們又有誰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下午四點多,跟著阿姨,直接找了骨科主任,可惜主任不在辦公室,阿姨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他中說話也是迷迷糊糊的說半小時能來辦公室。對,主任喝酒了。我們也沒等他,等他來後,再暈乎乎的怕影響專業性,所以直接去病房那棟樓找骨科坐診醫生。

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白大褂坐在座位上熟悉的翻閱著病人的資料,這也彰顯了他的工作經驗,看上去就知道比身邊的年輕人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醫生看了看手機中x片皺了皺眉眉頭,問了問我什麼時候扭傷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腫脹的。

具體什麼時候我還真忘了,隻知道五月末了好像,突然之間想到了,我記著扭傷那一天和二次扭傷之後都發了條微博,翻開手機打開微博看了看時間發現,二次扭傷就發生在第一次扭傷後的第2周。

“你這是,扭傷之後的恢複期,沒有休息,然後又一次的劇烈活動導致了,二次扭傷。僅從x片中是看不出來的,畢竟主要真對骨頭,建議做一個核磁共振。”醫生道。

旁邊幾個年輕的醫生,白大褂也沒係扣,手中還拿著兩者屏幕的手機,感覺有點像實習生也跟著湊熱鬧,道:“肯定是筋斷了,恢複期還敢大量的活動。”嘰嘰喳喳,無形之中嘲諷著我。

“你這麼長時間的腫脹也不見消退,應該是筋斷了。”拿著我手機看的醫生道。

我弟弟手指上的筋出了點問題,也做了個小手術所以我問道:“是不是需要手術醫生?”

“對,筋斷了當然需要手術接上。”

“筋斷了還能走啊,醫生?”媽媽急切的問道。

“筋也分主和輔對吧,細的筋斷了是不影響平常走路的。”醫生緩緩道。

做手術也不能在這裏做,必須讓我想想,因為我不知道也沒想過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躺在手術台,看著那刺眼的燈光。

媽媽後來到家給爸爸說的時候,道:“即便做手術也不能在這裏做,直接去市裏麵。”

當時我沒有驚訝,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下,隻是感歎生命不易曲折無常,困惑於馬上開學了,又要休息了,做了手術之後體育課反正上不成了,體育可能要掛科了。媽媽當時很吃驚,眼神一下子空洞了,聽的也直了,沒有了表情。到家之後媽媽說,聽到醫生那樣說之後,心裏麵咯噔了一下,真是這一個人和一個人扭腳真不一樣。

如果說氣話。那就是還不如筋斷掉,讓家人一直認為沒必要給我做核磁,尤其是爸爸一直認為沒事兒,來印證他觀點的錯誤,我也不怕用痛苦來承擔所帶來的後果。很多人,自己傷害的永遠是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很可悲,都很難改掉這個習性,但並不是不能,當然也包括我,不過仍在努力去改變。從理智來講,即便做了核磁之後,自己也希望最後的結果是沒事兒的,傷是自己的無人能夠代替,自己也希望抓緊好,抓緊好,畢竟有生之年還希望能夠爬上更高的山,看更遠的風景。

那做核磁吧,有阿姨帶著,當然也不存在醫保卡充值,掛號等一係列的繁瑣流程了,並且價格上也會優惠,還給你好好弄沒有敷衍。

核磁室內,需要躺半個小時,無聊的可以數清楚天花板上點兒的個數。想了好多,恍然經世,卻不知為何為所,太累了,真的需要去好好休息,好好的去思考,思考生命的意義,思考我的存在。這不是數學題,通過驗算就可以檢驗答案是否正確。就像“博弈論”創作者約翰納什教授所說的:“邏輯到底是什麼?誰決定原由?”我的探索讓我經曆了唯物主義,從形而下到形而上,甚至幻覺,就這樣又回到最初的起點。”我原來為之所爭取的一切,又讓我回到了曾經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