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入佳境的顧峰似乎觸摸到了煉骨後期的狀態,混沌之中保持著清晰的思維,一股令人著迷的異香又一次的飄入鼻中,幾乎是同時,顧峰和薩摩耶一起翻身起來。
兩雙眼睛都不約而同的注視著窗外的情景,警戒之餘,顧峰忍不住笑了,這廝吸收了自己外不循環的能量,居然能夠和自己保持行動一致。
異香就是從開啟的窗戶飄進來的,心思縝密的顧峰摸了摸小拇指的神戒,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難不成是自己太過敏感。
還是最近腦子裏麵總是在想著有關異香這件事,讓自己有些放不下,這才造成這種幻覺。
老隱士曾經警告過自己,修煉的過程是一個極為緩慢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最大的威脅那就是自心生魔,也就是常人經常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練功都能比睡覺更能休息的好,所以絕對的不可以在練功的時候走神。
就在顧峰準備放棄這個想法的時候,又一陣莫名的異香再一次的飄了進來,一定有問題,絕不是幻覺。
顧峰一個箭步跨過窗戶,隻身一人來到了窗外,當然後麵還跟著一個薩摩耶。
雖然修行讓顧峰無論是視力還是聽力都異於常人,但是比起狗來還是有一段距離需要努力的。
薩摩耶豎起的耳朵像雷達,鼻子更是靈敏異常,不等顧峰發令,縱身一竄越過別墅的圍欄衝到了路麵上,順著大道一路追了下去。
弄丟了唐蕊兒最喜歡的薩摩耶那還了得,不用想顧峰都起了一身的冷汗,隻好跟著追了出去。
一狗一人一前一後,不知道的還以為狗溜人呢,不一會兒的功夫薩摩耶就帶著顧峰來到了一處鬧哄哄的工地。
“少他媽的廢話,老子數到三,還不閃人,房倒屋塌,概不負責。”一個凶巴巴的嗓音劃破了夜空,然後就是無助的哭啼聲,是那樣的淒慘。
“你們是不讓窮人活了,要逼死人嗎?”一個稚嫩甜美的女聲,雖然語音甜美,但是更顯得蒼白無力。
“要死要活老子管不著,老子今天就是來拆房子的。”
顧峰牽住了薩摩耶,定睛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小平頭,人長的不高,但是很胖,隻比缸粗沒有缸高,屁股上麵全是腰,就這麼一個極為醜陋的男人,卻讓兩個無助的女人流淚。
“再不滾老子連你們一塊拆了,鉤機給老子上。”小平頭凶狠的指揮著後麵的鉤機,就要硬闖連人帶房子一起給扒了。
雖然顧峰並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但是眼看著弱小被欺負,有違老隱士曾經的教誨,一旦鉤機的鐵爪下來,必定是人死屋塌。
兩個女人,一個母親一個女兒相互攙扶著守在即將倒塌的房前,麵對著死亡的威脅,堅強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命運的抉擇。
‘嘎嘣’鉤機的鐵鉤距離這對母女的頭頂隻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馬勒戈壁的,誰讓你停下來的,給老子弄死她們,殺一儆百看看誰還敢不搬。”小平頭看到鉤機停了,氣急敗壞的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