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叫劉文濤,你以後就叫我劉老師就行!”
劉文濤這麼說著,便放下了茶杯,道:“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會突然那樣對你嗎?”
顧峰正思索著另一件事,突然被這麼一問,才突然想起了剛剛劉文濤對自己做的一切。
“不知道。”
顧峰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因為我發現你的意誌力大不如以前!曾經,我去問你那些問題時,你是毫不猶豫的,如今。你卻學會了猶豫……有些令人失望啊……”
劉文濤說完,顧峰才意識到剛剛自己都說了什麼。
“嗯……確實吧……畢竟,畢竟已經很少經曆任務和戰爭了,訓練也越來越少,所以,所以……”
“所以?所以什麼?不要拿你現在身處安逸來作理由!”
“可是!”
顧峰正準備再解釋什麼,劉文濤卻似乎看透了一切,立馬攔截道:“最好也不要拿你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做理由!”
劉文濤剛說完,本是放鬆的手不由地收緊了些。
“軍首……”
顧峰看著劉文濤的手,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沒錯,我的家人,不在了。”
劉文濤略顯絕望的轉過了身。
“軍首,我想問是哪場戰役造成您的家人失散的?”
顧峰略顯好奇的問道。
“也門……”
隻聽到劉文濤突然說出了兩個字,顧峰一驚。
“你們去了也門?”
劉文濤點了點頭,“那一次,我們是秘密派往那裏,協助調查和戰役參與。”
“那您的家人為何會被牽扯進來,難道他們也去了也門?”
“不,他們沒有去……”
劉文濤回答著,手伸向了還擺在桌上的相片框,裏麵盛放著的,是一個女人溫柔的笑容,而那個女人的懷中,還抱著一個還未斷奶的小孩。
顧峰聞言,更加疑惑了,“那你的家人……是怎麼去世的?”
“當時,我們是被委派去暗殺也門一個重要組織的老大,最後,最後我們暗殺成功了,可是,那群人太冷血無情,很快,在一次簡單的埋葬以後,他們又新立了一個首領,而那個首領,就此對我們實施報複。”
顧峰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啊,我們就告訴政府,請他們幫我們照顧好家人,隨時,我們都準備犧牲,當時,我們一共8個人。”
劉文濤說完,便自嘲的笑了笑,“我們這群當時已經38,9的人啊,犯了一個極其幼稚的問題……我們竟然,竟然相信了也門那個組織送來的邀請函。沒錯,我們去了,到了那裏,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和我們談判,而是直接拿起刀槍與我們幹了起來,當時……當時戰友的鮮血都撒到了我的眼睛裏……那叫一個灼熱啊!”
劉文濤說罷,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殺到最後,就隻剩我一個人了……你說說,我當時該怎麼辦?一個身穿教父服飾的白發老人慈祥的看著我,撫去了我麵孔上的鮮血,隻問我,願不願意加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