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依舊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呂隊長進門，她沒有坐在審訊桌邊，而是來到王一凡身旁，問：“王一凡，你何必這樣呢，讓大家都下不了台。”
“美女，你說要我怎樣配合，我聽你的，但我不能有任何記錄。”王一凡顯得很知趣。
“這樣吧，你寫個情況說明，等我的隊員心裏平靜了，我就把它銷毀了。”
“美女，如果是你的麵子，我給了，因為你給過我麵子，但你的兄弟們就算了吧，我可以寫個情況說明，但你不要給他們看行不？”
“可以。”
“請問你貴姓？”
“呂，雙口呂，呂曉彤。”
王一凡點了點頭，接過呂曉彤遞過的紙筆，用了三分鍾時間，寫了一個情況說明，不過，這個說明隻有呂曉彤一個人看了，而且她可能也不好意思給其他人看，因為，王一凡在裏麵不乏對呂曉彤的讚揚和對其他警員的批評，寫得不象是情況說明，倒像是對事情的一種評論。
王一凡跟著呂曉彤和蔣文斌走了出來，來到物品寄存處，王一凡將所帶東西一一清點，拿著手機，對呂曉彤說道：“呂警官，我把這段音頻文件發給你，以後你們執行任務多注意點。”
呂曉彤詫異地看著王一凡，拿出手機，打開藍牙，將在洗浴中心那段呂曉彤等人與自己的對話錄音傳了過去，呂曉凡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看著王一凡，“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估計你們有人會去刪除與我接觸那段視頻，所以我錄了音啊，現在既然你放了我，我當然要刪除這個文件了，我傳給你，是對你的感謝，因為這裏隻有你一直沒給我難堪，謝謝你，呂隊長。”
王一凡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蔣文斌跟在後麵，隻剩下呂曉彤不解地站在那裏，她的確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每一步都將警察套在裏麵。
王一凡和蔣文斌一走出公安局大門，蔣文斌一下拉住王一凡，問：“老弟，是有任務嗎？還要兄弟幫啥忙，給兄弟說一聲。”
“文斌哥，我是來找你的，這事一言難盡，洗浴中心的事處理好了嗎？如果處理好了，我們出去坐坐。”
“沒事，一凡，我們出去坐坐，我太高興了，有快八年了吧，沒想到今天能相遇，走，河邊有一家燒烤，非常有名的，是四川口味，你是四川人，那裏肯定適合你。”
王一凡笑道：“八年了，沒想到文斌哥還記得我的口味，好，我們好好喝一個。”
打的上車，不到十分鍾，兩人就來到一個靠近河邊的一家燒烤店，此時已是很晚，但對於吃燒烤的人此時卻正是時候，蔣文斌幾乎將菜單上的菜全部點了，並整整拿了兩件啤酒，兩人邊喝邊聊，王一凡想了解一下蔣文斌的情況。
“文斌哥，你複員多久了？怎麼會到洗浴中心做事啊？”
“哎，一凡老弟，在部隊再長，還是得退伍，我母親前幾年得重病需要照顧，我不得不退伍，將退伍時的補助全部用於母親的手術費用，直到現在，每個月還得近兩仟元的醫藥費。”
“你結婚了嗎？”
“結了，去年結的，媳婦很孝順，在家裏照顧母親，已懷上小孩，再過三個月就要生了，我複員時倒是安置了工作的，可工資低啊，每月才兩仟多，我在這裏上班，每月有六仟元左右，老弟啊，以前沒覺得錢有啥作用，現在才知道，沒錢真是寸步難行啊。”
“文斌哥，你喜愛現在的工作嗎？”
“喜愛，一凡，我說喜愛你相信嗎？沒辦法，生活所迫，我們所學的，隻能幹這些事才能掙錢，沒有其他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