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有點像逃跑一樣地走下樓梯，來到小區門口，回頭看了呂曉彤一眼，她剛走到單元門，王一凡向她揮揮手，徑直向街區走去。
走了五分鍾左右，一輛出租就出現在前麵，他揮了揮手，出租開了過來，剛上車，一輛警用小車從旁邊經過，裏麵坐著呂曉彤，她正用目光注視著王一凡，兩人用目光交換了一秒，車已錯過。
來到洗浴中心停車場，王一凡找到自己的車，坐在車上，時間還很早，這時到哪裏去都不太合適，他將車開到河邊，坐在車上，打開窗，外麵是結伴而行的很多老人，他們緩步在河堤上散步，一些年輕人在這裏晨練，河水淡淡的腥味隨風漂過來。
王一凡打開手機數據連接，打開QQ，驚喜地發現小企鵝在一閃一閃，點開，果然是方舒在昨天晚上的留言，時間是近十二點。
“一凡，才結束第一個人的審訊，已取得重大突破，明天還得製定下一步方案，你好嗎？愛你。”
王一凡感動得流淚，不知從哪天起，自己變得這樣容易動情，他馬上給方舒回了信息，他知道，方舒此時看不見，但肯定會在某個時候看見的。
心情突然特別高興，他走下車，來到一個略大一點的河堤花園，一些人在這裏打太極，而他想起了郭老教的基本功和心法，他來到一小片空地，自己練了起來。
練了近半個小時，王一凡覺得精神有了明顯變化，沒睡好的疲倦居然沒有了，平時在寢室練習，沒有這樣的效果，王一凡此時知道郭老為什麼會在家裏修一個花園作為專門的練功場所了，那樣好的環境，練習的效果肯定不一樣。
看看時間已九點過，王一凡上了車，按照短信提示，開車去找陳佳麗，這位戰友做事極其認真，就是脾氣比較倔，所以當年在沒有進入前五後，一氣之下回到了家裏，她家就在南京主城區。
按照地址，王一凡來到交錯著新修的高層建築與低矮的舊房的街道，路麵行人很多，汽車很艱難地向前開去，時不時傳來一兩個老年人的罵聲。
不到300米的路段王一凡的車開了近十分鍾，經過小街後，轉過彎，終於看見了福利小區，車到門口，門衛一看不認識的車，問道：“找誰？”
“找陳佳麗，同誌，請問她在那個單元。”
“外來小車繳費五元，先繳費吧。”門衛不搭理他，首先收錢。
王一凡拿出十元錢遞給門衛，又問道：“請問陳佳麗住哪裏？”
“從左邊進去，十五單元十二樓右邊。”那人看了一下一張表，說道，按著遙控器，大門開了，他遞給找回的五元錢。
王一凡沒理他，說道：“不用找錢了。”開車進入大門，停在十五單元附近。
來到單元門前，他不知道按哪個號，直接按了一樓的號，對方問：“誰啊？”
“請開一下單元門，電信局查線路的。”對方不滿地抱怨兩聲，一聲輕響，門開了。
進入電梯，來到十二樓，王一凡按了門鈴，過了幾聲，門在開了，王一凡今天已去掉了化裝，恢複了本來麵目，目的是讓陳佳麗能認得他。
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打開了門，不解地看著王一凡，“你找誰啊？”
“我找陳佳麗，請問她是住這裏嗎？”
對方警惕地看著王一凡，問：“有啥事，你是誰？”
“我是陳佳麗的戰友，我今天專門來找她，你是她母親吧，她在哪裏？”
“戰友，我們佳麗沒有戰友，你走吧，她不會見你的。”
“阿姨，請你給她說一下，我是她戰友王一凡，讓我見見她。”
“你走吧，她誰都不會見的。”說罷就要關門。
“阿姨，請你給她說一聲，就說王一凡要見她。”王一凡推著門不讓對方關門，但對方毫不客氣地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