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別動。”
羅德低吼了一句,在看到女孩點了點頭之後,他從懷中摸出來了一把平日裏被破布擦得程亮的刀片,叼在嘴裏,雙手攀上了這座高峰。
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還是遵照羅德的吩咐,手裏緊緊捏著這件風衣的衣角,整個人在這最高的垃圾山腳下麵,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黑色,幾乎溶在了這黑色的雨幕裏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反正每次都不是他先動的手。
羅德的頭發已經被打濕了,冰冷的雨水順著劉海貼著他的額頭淌下,就算偶爾有一滴雨水打在了他的眼眶當中,刺痛感也依然不能夠讓他留給自己一個揉眼睛的時間。
平日裏的獨自訓練在諸如此刻的時間當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現在他就像一隻靈活而又捉摸不定的猿猴一樣,順著垃圾山當中突出來的一些金屬框亦或者是金屬塊晃蕩而上,不過是一分多鍾的時間,他已然悄無聲息地爬到了將近一百米高的垃圾山山頂。
在羅德的前麵,有著一個背麵朝向自己的沙發,沙發上則是不知何人擔著一把漏水的白色雨傘,愉悅地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一想到待會那個狗娘養的雜種會被自己的手下割下首級,自己還能夠觀賞到他死前的那驚駭的表情以及一場肉宴表演。
在垃圾場中長大,而且還是孩子王的他,那癖好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改變,現在隻有鮮血和尖叫才能夠滿足自己,。
一道刺眼的電光在刹那間亮起,猛然他的餘光見到了自己的傘上麵好像打著一道人影!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東西。
羅德?那不就是前兩年在殺了自己手下一將的那個狠人?
“轟隆!”
……
“相信我,這會是一塊好料。”
黑色的磁懸浮車如同黑夜的幽靈一般,隱藏在不遠處的垃圾山腳下,車裏麵的人似乎在和另一個人在通話,可是電光在刹那亮起,車內人的瞳孔劇烈地縮小。
他舔了一口嘴唇,喃喃道。
“哈?你瞎說啥?你他娘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混蛋!不想幹活就算了,缺你一個不少!”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憤怒的女聲,隨後對方便氣衝衝地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內傳來的忙音,車內的人楞了有那麼幾秒,然後才反應了過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來這件事他還得先去當麵道個歉,然後好好解釋一番才行。
黑色磁懸浮車在磁場的牽引下,緩緩離開地麵,然後再次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片垃圾場,不多久便消失在了黑色的雨幕中,如同他們之間融為了一體,不對,或許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在這無盡的黑夜當中,他們恍若得到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