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從床上麵跳了下來,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然後抹了抹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洗的油頭,將它梳理成一個自己還滿意的形狀。
“待會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吧?識趣點去舞會那邊等我吧,你這幅模樣,釣到的漂亮學妹說不定比我還多呢!”托比昂嘿嘿怪笑了一聲,他也很清楚,自己和這個撿來的仆從在各方麵比較起來都幾乎是天與地的差別,但是唯獨外貌這一點是相差無幾。
羅德聳了聳肩,然後自己率先打開了宿舍門走了出去,有些事情的確不適合他在場觀看。
“啊?”一臉嬌羞的學妹見到走出來的並非是自己心愛帥氣的托比昂少爺,而是另一個美少年,於是疑惑地啊出了聲。
“托比昂少爺在裏麵等您,我是他的仆從。”羅德點頭微微致意,就算是打過招呼了。不得不說,作為一個仆從來講,他各個方麵都做的很到位。
“啊!好的!”年輕可愛的學妹重新變得嬌羞起來。
兩個人擦身而過,她走進了宿舍,而羅德走下了樓梯。
這個女人有問題。羅德幾乎不用怎麼思考就下了定論。他躲在了下層樓梯轉角處的宿舍門口前,這裏離他自己的宿舍很近,如果那位少爺出了事情也來得及去救援。
定論,它並非什麼盲目的推測,也並非是什麼被害妄想症,而是經過簡單的推理後出來的產物。
首先,光是托比昂少爺那幾乎是在學院裏麵人盡皆知墊底的成績,不要說是那些同屆的女生,就算是剛剛入學的可愛學妹們隻要稍稍打聽一下,那麼就肯定知道了這位光長著臉蛋但是其他方麵一無是處的少爺的名聲如何了。
然後,假設這個學妹是真的沒有打聽過托比昂少爺的話,那麼又是什麼驅使著她去接近這個好幾天沒有認真清洗過的亂糟糟的好似雞窩一般的頭發和油膩膩的臉頰呢?又是什麼讓她可以鼓起勇氣還在托比昂少爺的臉上親了一口呢?
其次,為什麼這個自稱是學妹的學妹會對托比昂少爺說出“待會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話呢,她如果是真心喜歡這位少爺的話,為什麼不當場就跟上來,反而是說出這麼帶有強烈誘導性的話語?而她又是為什麼會來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宿舍,而不是與這裏隔著一片花園的對麵托比昂少爺所住的宿舍呢?
最後,她又是怎麼知道托比昂少爺目前就在這裏的?而她身上又為什麼會帶有一個音頻追蹤器?樓下又為什麼會出現一陣很明顯是屬於男生的沉重腳步聲?
羅德拿著剛剛從女孩身後順來的一個小小音頻發射器,開始嚐試推理出這幾個問題的答案,但是隨著不斷地深入,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更加幽暗的謎題當中。
這件事情處處都透露著古怪,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感,就像是有人在用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要挑在這樣一個舉校歡慶的時刻來對付一個成績臭遍全校的托比昂少爺?為什麼那個學妹要說出這麼明顯的誘導語?為什麼帶著一個毫無用處音頻發射器?為什麼……為什麼這些男的會發現躲在轉角處的自己?
三名紳士分工明確,一個一上來就壓製住了羅德的行動,同時另一個抽出一卷膠帶將他的嘴巴封住,最後一個則是對著他套上去一個大型的麻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