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想讓你看出來他在想什麼的人,最終你絞盡腦汁來也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羅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兩年前他在交代好了一切之後就突然離奇失蹤,這期間無論他們怎麼來尋找都好,都沒有找到關於老板的一點蹤影,要不是那天的早上,他們的耳線從一個來華長庭包場的女人身上嗅到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那麼他們直到現在還會不清楚關於老板的任何訊息。
而至於老板能夠獨自找到這裏來就更加可以說明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其實他一直都在暗處躲了起來,但是卻又能夠憑借著自己多餘的力量來觀察他們三個人。這期間他到底為什麼消失?而他又在幹些什麼?這些全部都沒有人知道。
畢博曾經自己去調查過關於老板背後的故事,但是每次當他調查到幾乎接近某一個程度的時候,線索卻會無端端地突然中斷,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剪刀在終點的前方等著你的到來,最後快你一步把繩子給剪掉了。
這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的事情,畢博敢打賭自己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老板身上,絕對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連當初招聘自己還有其他兩個人,然後玩消失,再到如今重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也都是他製定好的一個步驟。
“哎……”畢博走在後麵,低低地歎了一口氣,這一聲歎沒有任何人聽見,因為它隻是在他的心裏麵響起。他如今能夠見到老板卻還是這幅模樣,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自己跟其他兩個人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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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博原來並不是畢博,他原來隻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小賊,他依靠著自己那連一麵都沒有見過的父母給他的外貌,流連在日不落城貴族區和貧民區當中,甚至也可以憑借著它輕鬆地出入各種大大小小的舞會還有酒池當中。
每一次他都可以選擇好目標然後輕鬆下手,唯獨那一次他失誤了。
畢博行竊並不是為了自己,他其實還有著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青梅竹馬,可惜她在十歲的那年得了很嚴重的慢性哮喘,並且自從那一年的寒冬開始的時候,症狀便越來越嚴重了。
同為孤兒,這令得畢博對於自己這位青梅竹馬抱有一種獨特的情愫,然而由於物質條件的限製,它隻是一直淺淺地紮根在畢博的心底。
“沒事的,這次就交給我吧!我肯定可以搞到錢治好你的!”
在破爛的磚房當中,外麵下著鵝毛般的大雪,男孩卻隻是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他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想要努力地溫暖著縮在角落裏麵的女孩,然而她也不過是披著多一件同樣破爛的長袖外衣而已。
“嗯,我一直相信你的。”女孩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虛弱起來,冷風從房子的縫隙當中蠻橫地鑽了進來,夾帶著幾片小小的雪花在小小的空間當中肆虐,她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又將自己身上的長袖外衣捂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