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沒有毒,隻是被它長在上麵的刺紮到的話會很疼……非常疼。
黑色的槍尖包括槍身都沒有任何的光澤,在它表麵的隻有黑暗,隻有那更加深邃的陰暗,仿佛是要將這個世界所有的光芒都吸進去一樣,因此它並不起眼。當然這也是荊棘的特性之一,隻有當人被它紮到的時候才會感覺痛苦,而到那個時候的話……
疼……好久已經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痛楚了,那散遍到了全身的痛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尖端開始散發而出,要把整個人都撕裂的痛感一樣。葉俄塞在這一瞬間感受到的是停止流動的空間,她隻是在這一瞬間看到了一根黑色的長槍突破了自己的防禦,刺在了胸甲模塊上邊,卻不知為何沒有刺進去。
視野已經開始變得昏沉下去,她意識到了這明明不對勁,可身體的確……為什麼自己動不了……好疼啊……我……於是,認識在逐漸地淡化下去,這是對周圍一切,以及自己腦中所具備的一切的認知都在消失的證明。
遠處的草叢當中,兩個人已經從猩紅的動作上看出來了些什麼。莫斯利從自己的麵前拔起了一根已經枯萎下去的草,然後將它揉成了粉末:“猩紅好像打不過這一具遊騎兵?那個博爾吉亞家族的公主好像出了些什麼意外……喂,和這些比起來的話,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
“嗯,我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可是你有什麼辦法弄過來嗎?”普朗內盡管和自己身邊這一隻表麵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同伴一樣戴著騎士骨骼,但是他的聲音聽上去一點都不焦急,“那個少年看上去似乎對那一個遊騎兵很重要,你想說這一點對吧,那麼你真的將他弄過來之後,又該要怎麼辦?期望對方將你轟殺至渣嗎?你都看到了,那是一個可以和猩紅之災團長對砍兩下毫發無損的怪物。”
真是一通理智的分析!在這裏應該說果然別人家重裝機甲團的首席機械師就是比較有遠見嗎?雖然莫斯利同樣很像這樣子吐槽,但是他還是不甘地說道:“那作為一個安靜的旁觀者來說,我們還真是寂寞啊……火焰要燒過來了呢……”
“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本來樹木就已經因為那些可以的迷霧而枯萎下去了,自身儲存的水分估計都被謎之化學反應掉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按照道理來講,現在這一整片樹林都可以說是易燃品……嗯,難道你的意思是有辦法做掉那一隻怪物?”
普朗內從對方的話語當中聽出了其他的一點意思,但是卻不清楚那究竟代表了什麼,於是他在冷靜地分析了一通過後,等待著莫斯利下一句要說的話。
“我的意思是,遺書是不是現在開始寫比較好一點?我怕晚了的話不僅來不及而且還會被那些鐵刺樁做成人肉串燒。”
“這麼說來你寧願被燒成碳合物多一點嗎?”
“我的意思明明是……”
正當莫斯利還想扯一些什麼的時候,遠處的遊騎兵終於動了起來,雖然他們不是很明白這裏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猩紅這一個聖遺物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現在戰況總算是發生了值得令人一頭霧水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