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件東西怎麼賣?”身穿華服的慈和老者指了指擺攤上麵的這一件機械手表,問起了價格。這裏是南城唯一的一個擺攤市場,同時也是這個名叫啟歌國的沿海國家最大的擺攤市場,許多從西方傳來的稀奇小玩意兒都能夠在這裏見到。
擺攤的老板是個步入了中年的發福男子,頭頂有點地中海的感覺,他瞅了一眼來找他問價格的老者,然後眼中閃過了一點不耐煩:“明碼標價五銀刀,老頭你眼睛是瞎了嗎?”
五銀刀,這個價格一出口就引起了附近幾名過路人的注意力,這個價格已經是足夠那些南城中貧困的家庭過上半個月的充實日子的了,同時能夠使用的上“銀刀”作為流通貨幣的人,也很明顯不是這種會來擺攤市場閑逛的家夥。
老者的眉頭皺了一下,一副看起來是聽到這個價格愣住的樣子,但很快他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怎麼說他也不是個會被人隨意捉弄的傻子,這個價格很明顯是高於了市場價,就算這是一塊從西方偷渡過來的貨物,怎麼說也是不合理的。
“五銀刀不覺得太貴了嗎?”老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一銀刀賣給老夫,怎麼樣?”
“哈?一銀刀?老頭你的腦袋是不是剛剛被門給夾到了,這東西可是我高價才拿過來的,而且要是你是打算用這個價格來耍我的話……哼哼,看見站在那邊的人了嗎?”地中海的發福男子朝著老者露出了陰冷的笑容,朝著右邊努了努嘴。
老者的眼光掃了一下那邊,隻見到一個精壯的高大男子朝著自己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同時故意顯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老頭,看在你是第一次來我的擺攤上買東西,我給你一個優惠價好了,四銀刀,怎麼樣?”
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嗎?嘖嘖嘖……
“四銀刀太貴了,老板你這欺負那些初來乍到的小夥子就算了,欺負我這糟老頭子,可不怎麼好啊,這塊小玩意兒頂多也就值兩銀刀的價錢。”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居然不怎麼懼怕那一位高大男子的暗中威脅,反而是繼續壓價。
剛剛聽到了二者對話的人都搖了搖頭,隨即走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他們都很清楚,其實不合理的那一位是正在擺攤的老板。
“好哇,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你這個破老頭膽敢在爺爺頭上……”地中海一聽到這個老頭居然還想要繼續壓價,麵目立馬猙獰了起來,但隨即他就收住了聲音,麵色隨即變得慘白了起來,“那個,我……”
慈和的老者嗬嗬一笑,從懷中掏出了兩銀刀扔在了擺攤老板的麵前,隨即拿走了攤上的那一塊精致機械手表。
“多謝老板慷慨割愛,那麼老夫我也就笑納了,希望有緣再見吧,我們就此別過。”
發生了什麼?剛剛本來準備要離開的行人都被驚訝到了一把,他們愣愣地看著華服老者離去的背影,心裏邊不約而同的就冒出了一個好奇的念頭:他剛剛究竟都幹了些?
陰天的冷風從街道的這頭刮了起來,熙熙攘攘的人堆當中,方才的那一名華服老者轉出了這一條狹窄的擺攤點之後,終於是來到了南城擺攤市場的大道中央。兩邊的擺攤和剛才比起來顯然是正規了不少,而販賣的東西看起來也是要整潔幹淨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