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位公主的安排,在洗澡房的前麵有兩個衛兵在這裏守著,他們的身上穿著的鎧甲和他們極西之地騎士身上的鎧甲也就大同小異,但還是帶有一陣濃厚的東方風格。
在見到了羅德的紫色瞳孔之後,兩名衛兵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手中的長槍,側身露出了一個僅供羅德進入的通道。如果是擱畢博在這裏的話,不免又會感歎一番順便來幾句騷話,不過如今他已經不在了。
裏邊的洗澡設施羅德估摸著是在這個啟歌國當中最高級的設備了,雖然還做不到極西之地的那一種自動淋浴設備,但好歹水還是溫的。
十分鍾左右,羅德總算是把一切東西都搞定了,他拿起旁邊木台架子上麵的毛巾隨意擦了擦頭發和身子,就套上了衣物,把舊的黑色長袍留在了這裏,拿起了一旁早就已經備好了的新長袍,當然同樣是黑色的。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卻見到了其中的一名衛兵已經不在原地站著了,而是站到了皇宮走道的中央,然後伸出了一隻手——羅德看得出來,這是“請”的意思。
衛兵指著的方向並不是他來的時候的方向,而是另一條分叉出來徑直的道路,那裏通向皇宮的某一處地方。
羅德皺了皺眉頭:“誰?”
衛兵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了原地,一雙眼睛毫無畏懼地盯上了羅德的瞳孔。後者從這一雙東方的黑色眼睛裏邊看出了一種生死看淡的感覺,順帶還有被隱藏得很好的一股敵意。
這不是普通衛兵,羅德已經大致猜到了是誰在等自己。
“走吧。”他點了點頭。畢竟自己對於這裏的人來講還是那個從西夷來的異人,羅德不清楚公主對於自己的態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能夠猜得出來,這個東方的國度裏邊的人大多都不會太歡迎自己。
這一名衛兵在前麵帶路,而羅德就走在了後麵。
現在距離公主和自己的約定還有一段時間,他倒也是不著急,就這麼一邊走,然後一邊裝作無意地掃視著兩旁石牆上麵的浮雕。它們繼續在描述著戰爭,而且還是一場凡人與惡魔的戰爭。
羅德很清楚,穿著強殖機甲的敵人對於一群還在穿戴著精鋼盔甲的士兵來說,無異於是惡魔對上凡人。就算不是軍用級別的蒸汽背囊所提供的的輸出,都可以輕易地令一名穿著強殖機甲的人徒手撕開鋼鐵,更何況當年的那一場戰爭當中,嵐鄲的士兵們還在穿著精鐵式樣的盔甲。
那中薄片在強殖機甲麵前僅僅隻能提供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在極西之地,曾經就有人這麼做過實驗,實驗方派出一個被武裝到了牙齒的地下拳擊手,而這個地下拳擊手的對手僅僅隻是一名穿著騎士骨骼的毫無拳擊經驗的普通人,比賽結束的條件是在一個小時之內把對方撕成碎片。
其實兩個人都是被迫挾的,兩個毫無仇恨的人被擺在了一起決鬥,隻是為了滿足當時喪心病狂的實驗者們。
那一群喪心病狂的實驗者們事前已經記錄好了雙方各自能夠爆發出來的身體極限,結果自然是地下拳擊手身體條件完爆那一名被抓起來做實驗的普通人。然而實驗最後的結果並不是這樣子的。